桑父说:“走到这里,咱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我就是再想在此事上出出力,也不知道这力气该往哪里使。之后的事情还是交给沈通判吧。他说他能说服父母,那咱们就静等着武安侯夫妇来晋州。他们若来了,咱们就欢欢喜喜的嫁女。若不来……咱们只当没有这回事儿。”
那也没什么。总归家中祖辈做那件事情时,也没想过能从朝廷得到什么奖赏。纯粹就是因为个人兴趣才去做的。只不过后来越做越久,那“图画”越来越充实,那东西就贵重起来,等闲不敢拿出来示人了。
年味越来越重了,桑母也越来越忙了。
因桑家的祖上大多性子不羁,他们不愿意受官场的拘束,反倒更愿意游山玩水、做书商开书肆悠游自在。
桑母见到女儿忙得脚不沾地,自然心疼不已。她想给女儿帮把手,为女儿分担一些。但桑父却说:“我看拧拧忙起来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如此,就不如让她忙去吧。”
桑拂月不在家,桑家就四口人过年。
而随着图画上的内容被填充的越来越多,这东西的珍贵程度渐渐不能用金银来衡量。
总归桑家祖上也是阴差阳错发现了一处铁矿脉,可那时朝局动荡,朝堂上宦官当权,百姓民不聊生,天灾人祸不断。
桑父桑母对此欢喜极了,桑拧月也喜爱的什么似的。三个大人逗弄着清儿说话玩乐,这顿年夜饭就用的还算欢喜。
沈廷钧不驳两个弟弟的好意,但也没让他们搀扶,兄弟三人一道往松柏院走去。
也因为找到了第一处矿产,之后家中祖上好奇,就将古书中所写的,其余像是有矿产,或是矿产伴生物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果不其然,又发现了诸如银矿、铝矿等矿源。
桑母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因此,即便心里疼惜女儿劳累,但也狠下心,没再去帮衬女儿。
桑父起身披上衣裳,顺便端了一盏温水递给桑母。桑母一心烦气躁便会起内火,就会口干舌燥。
谁知,又来了沈廷钧和拧拧的事情。
若他们没缘分且罢了,如今两人是有缘分,偏却因为他们家境低微,这事儿存在种种难处。
那他就铲平这种难处,让二人匹配起来。
说起那“图画”,却不是别的东西,乃是桑家祖祖辈辈都在绘画补充的,一副境内矿产分布图。
沈廷钧闻言轻笑一声,随口说道:“大哥的好事儿也近了,只是女方年纪略小,我怕是要过两年才能抱得美人归。如此,就要劳二弟再耐心等两年了。”
时下嫁娶都是按照家中排序来的,沈廷钧为长兄,他的亲事若迟迟不能定下,那他之下的沈廷祎和沈廷澜都要耐心等着。等沈廷钧娶了妻,成了亲,府里才能操持他们的亲事。
沈廷钧这亲事还没谱,可沈廷祎的亲事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而他年过加冠,女方也年满十八,按说可以成亲了。可就因为上边还有个单着的长兄,所以这亲事还得再等两年。
我保证这个星期一定完结,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