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桑知锦没再见过吴煦辰。她也等到了桑郁。
桑郁是刚从昌平侯府过来的。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长,桑郁的模样也是没得说的,可眉宇不见锋利,反而多了阴柔。
“小妹。”他站在两尺之外。身后的仆人搬着行李,大部分都是书。
桑知锦上前,如往常般抬掌拢袖,躬身屈膝,福了福身子。
“西苑给兄长收拾出来了,那儿最里清静,方便温书。兄长且去瞧瞧,可还需要添些什么?”
桑郁含笑。
“你做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奶娘笑意最是显著,她殷勤的请安,又领着那些下人朝西苑而去。
周边的奴才离开,桑郁眼底的笑意便淡了些许。
他觑了桑知锦一眼,这才出声。
“我去吊唁,昌平侯世子请我去书房坐了坐。”
两府的事,自然算不得数,然,那世子好生无礼。
刚丧父,竟然还有那些花花肠子。
对方有意将桑知锦收入房中。他有妻,允诺的自然是妾的位置。
昌平侯不怎么样,他的儿子更不怎么样。
他将事稍稍一提,就见桑知锦气的咬唇。
他这小妹,就算是气到极致也是美的,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抵得住?也不难怪那世子罔顾人伦。
桑郁忙出声安慰:“桑家的姑娘可不是纡尊降贵给人做妾的,兄长自然给拒了。”
说着,他怅然的叹了口气,似在庆幸:“由此可见,那侯府根子都坏了,要我看,你没嫁过去是好事。不然,将你一辈子搭进去,兄长我此生难安。”
说不触动是假的。
一股暖流注入桑知锦心中。
可又随着桑郁的下一句话,她整个人落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