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歌反应过来,心里五味杂陈,追过去与她并肩走着,“我送你。”
萧锦铃低着头,一路未言语。
这夜,张笑歌抱着枕头,靠在床柱上,静静望着窗外。自幼,他就知师父的身份,更拎得清自己的分量,他自认是奴,是守护皇子和公主的奴。
打心眼里,他把萧锦铃当做小主子,从未生出过半分肖想。可......
烦躁感袭来,张笑歌倒在床上,还能感受到那抹柔软。
翌日一早,张笑歌在萧霖的引荐下,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威风凛凛地来到锦衣卫衙门。
锦衣卫指挥使先试了试他的拳脚,惊喜道:“这些年,张老的心血没有白费。”
张笑歌挠挠头,“让大人见笑了。”
“你先跟着我的副官进宫熟悉环境,等午时再过来,我有任务交代给你,正好试试你的应变能力。”
就这样,张笑歌挂着刀,跟副官等人进了宫。
对于皇宫,他并不陌生,闭眼都能走上一圈。
来到一处雪隐前,副官道:“人有三急,你们在这等会儿。”
张笑歌靠在树干上,望着后宫方向发呆。
一旁的几名锦衣卫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他是张怀喜的徒弟。”
“什么徒弟,叫的好听,其实就是张怀喜的养子。”
“太监的儿子,也配进锦衣卫?”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他可不止有张怀喜一个靠山,听说他还是太子引荐的。”
“难怪。”
张笑歌将他们的话尽数听进耳朵里,握刀柄的手渐渐收紧。若非师父再三交代不许惹事,他一定打爆他们的头!
说他可以,但绝不可以侮辱他的师父!
这时,一名宫女引着一名清秀男子走来,“三公子,前边儿就是雪隐。”
“多谢。”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笑着道谢,越过张笑歌等人,径自走向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