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歌瞥了宫女一眼,认出她是萧锦铃的贴身侍女,心下一惊,那丫头不会同意招驸马了吧?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
张笑歌低头盯着草地,再也不能集中思绪。
没一会儿,三公子走出来,身姿挺拔,看着像模像样。
张笑歌偷偷打量着他,目光无波,直到看着他将一张银票塞给宫女、还拍了拍宫女的手背,眼中才掀起波澜。
等他们走远,一名年纪尚轻的锦衣卫,跟同僚小声道:“瞧见没,那人就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
“看着仪表堂堂,日后肯定有出息。”
年轻的锦衣卫哼道:“人模狗样,我在青楼见他喝过花酒,还睡了一个名妓。”
“真的假的?”
年轻的锦衣卫冷笑,“那还有假。”
蓦地,领口被人攥住。
张笑歌揪着他,“讲清楚,你刚刚说的是谁?”
被人揪住领口本就失了面子,更何况,张笑歌是后辈。年轻的锦衣卫当即怒了,用刀柄挡开他的手,“滚开,别碰小爷!”
他的父亲,乃侍卫副统领,年轻时,曾吃过西厂的亏,而那时,号令西厂的提督正是张怀喜。而今,张怀喜已到了风烛残年,大势已去。他们父子没必要再看张怀喜的脸色,更何况,是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张笑歌。
张笑歌一乐,“小爷?”
年轻的锦衣卫撇开同僚劝阻的手,忿忿道:“太监之子,傲气什么?!”
张笑歌冷嗖嗖地笑,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再说一遍。”
“那你听好了,”年轻的锦衣卫勾唇,“你当年遭人遗弃,被张公公收养。张公公为了让你抬头做人,美其名曰,收你为徒。但谁都知道,你就是太监养的狗儿子,轻贱的...呃...”
没等他讲完,张笑歌一拳挥了出去,打在他侧脸。
年轻的锦衣卫倒地。
张笑歌拎起他,抿着唇,又挥出重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