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于清晨缓缓醒来,听到外头风雨声仍没歇,院子里的花木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可她此时此刻却异常踏实。
萧珩强而有力的臂弯圈着她,怀抱温暖如春日,似乎外头的一切风雨,都已被他格挡住。
“醒了?”他慵懒而微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睡得可好?”
前头这许多,他虽没与她同盖一床被子,但她夜晚睡不好,时常外头一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他是知得的。
唯有昨晚,他彻底服了输,与她认错解释,百般讨好着她,似是才稍为打开她心结。
“还好。”南虞依恋的偎近他,蹭着他肩窝,“你怎地还不去上朝,福满公公也没来提醒?”
昨晚担心又把她折腾痛了,他百般克制只要了她一回便放她入睡。
这会儿她这么靠近蹭动,他当即就心猿意马,手不由自主就在她身上摩挲,“这就去了,午时下朝,念念等夫君回来。”
他掌心带着炙热和留恋,南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微热轻嗯得一声。
女人窝在他怀里,这般乖巧和顺的模样,让他心都要化掉。
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那个沈家子,总会有一,他会让那人在她心里彻底消失,归为虚无。
这阵子他已着人查清他底细。
的确是阮氏血脉。
阮公在二十多年前即起了异心,不甘世代再受虞氏皇族控制,借助了某种妖术之力。
挑得个月稀血淡之夜,给初成婚不久的沈家夫人下了特定的蛊,与之结合,生下的血脉子嗣便能脱离虞氏皇族的掌控。
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是那沈夫人生来体质特殊,沈家条件也正符合,阮公才会择定的沈候府嗣养自个儿血脉。
现今阮公不仅授人传他黑焰术力,早在一年前还给了他能驱动神策军的玉令。
在他与老皇帝兵戎相见的时候,他许是得了阮公那边的指点,举家迁往蜀地,操控起了神策军,占了与之相近的几个城池。
神策军的兵力出神入化,普通军营里的兵将要与之抗衡,等同于以卵击石。
无论于公于私,他与他之间,迟早有一场恶战。
沈清霖这会儿在蜀地,却正与阮公在厅堂里聚话。
“义父您放心,我既掌下了神策军,这大兴皇朝必定就能拿下。”阮公这般不遗余力助他,他早已改口称为了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