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我记得呢…”
时笙的喃喃自语里带着点哭腔。
“公子…你理理我…我不喜欢一个人太久的…”
“公子…”
“明彧…”
星尘铺满冷寂的夜空。
“要给你的贺礼,是祝娘娘的东西…也是圣考给我的…他说…等你廿岁…你我不后悔…就让你娶我…”
“明彧…还有两个时辰呢…”
“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夜色深沉。
本就不大好的眼睛更是看不清。
远处是点微光,何文泽就顺着追了过去。
“爹爹。”他站在男子的一步之外,仰头看着他笑了起来,“您和娘,一直都没有丢下我,对吗?”
白衣裳的男子眉眼依旧,那点滴的风流,似添了酒的雪落簌簌,他也还了儿子一个笑意,“自然。”
“那爹爹…我就走了。”何文泽微微的扬了扬头,松了口气说道,“我想…还有人在等我。我会陪他,到我力所能及的地方为止。所以,您和娘再好好看看我吧,下次再见的时候,说不定我就要去做一些,您们想做,却从未做过的事情了。”
“我会努力的,我爱你们。祝我…好运。如果能再多几年的话。”
时笙隐约的哭声悲戚如霜。
“阿笙。哭什么。”何文泽疲惫的直起身子,无力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发间,“我只是累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大概…大概有…许多年。我睡醒了吧…所以,我会好好陪你了,以后都好好陪你…”
何涉陪着葬下的那半块玉佩,悄然有了条细微的裂痕。
正是七月半。
尚书令府上急告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