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比赛继续。
此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女方这边进了一个球,男方那边却还一个都没进。
也不怪呼林秋染面色难看。
不知是不是经过训练的原因,女方这边的队伍明显要比男方那边默契得多。
就算她们在身体力量上并不占半分优势,但上半场整个下来,看起来也没有比男方吃力很多。
坐在小楼上的皇帝,看着双方的比赛,饶是他早已经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但神经却随着比赛的紧张程度而绷紧。
就在男方又一个球擦着风流眼而过的时候,皇上忍不住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眼底皆是痛惜之色。
“父皇,依儿臣看,国子监这边怕是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了,再踢下去,说不准就要输了。”旁边的二皇子缓缓道。
皇上没说话,他心底同样如此认为。
一群男子,不过因为被女子占了个先,便失了方寸,心绪不稳,踢得越来越没有章法,这样下去,不输才怪。
随着一声哨响,上半场结束。
中场休息。
休息时间有一刻钟,坐在看台上的人终于放松了身体,松懈下来。
知仁书院和国子监分了两边坐下,左侧是知仁书院的人,右侧是国子监。
而过来参观的百姓,则坐在了看台的后面,两边都有。
来的百姓不算很多,但也有两三百人,基本都是对蹴鞠感兴趣的人,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
知仁书院这边的人脸上大多都带着骄傲,而国子监那边的监生,却大多都是一脸灰败,还有些忿忿不平,觉得刚才肯定是女方这边使诈了,不然她们怎么会赢得过国子监的人。
“哼,踢不赢就说人家使诈,输不起就直说,放心,我们可不会像某个书院的人一样,那么小心眼。”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恰好听见国子监监生的酸话,不由气呼呼地嘲讽道。
“这位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方才不过是怀疑罢了,也没有说一定就是知仁书院的人使诈了,你何必如此生气,还诋毁于我们?”那书生原本要与同窗去赛场外围的摊贩处买碗糖水喝,听了小姑娘的话,脚步便停了下来道。
“谁诋毁你了?我方才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你自己要对号入座与我有什么关系?”小姑娘却不是那般好糊弄的,直接怼了过去。
书生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想要说什么,但又想起自己是国子监的监生,若是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计较,到时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
但让他什么都不说,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扫了一眼小姑娘,见她身上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裤装,眼底闪过一抹鄙夷,面上却还一副谦谦公子模样,“姑娘此言差矣,你方才说话时眼神落在在下身上,便是言语中未曾提起在下名讳及国子监,不用人说,大家便也会下意识的想到此话是对在下所说的,这乃人之常情。还是姑娘觉得自己穿着一身裤装,便可以将自己当做男子,随便与男子对视都不会引人话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