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旁边的人不由都看了过来。
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虽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就是这种不带恶意却又让人感觉自己好像脱光了一样站在这里供人围观的感觉反而更加让人觉得不适。
小姑娘刚才与人争辩时还自信张扬的脸,瞬间被这些无声的抨击打倒。
脸上涨红,双手紧紧的拽着裤腿,眼底涌上泪珠,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为什么会引人话柄?为什么女子不能与男子对视,但男子却可以与女子对视?为什么女子不能着裤装?”一连三个为什么,让众人的视线不由都看了过来。
温小六之前就担心男学生和女学生坐在一起会生乱子,所以一早就派了人在这边看着。
正巧舒暮雪也一直坐在看台上。
她挺着肚子,有些费力的走到小姑娘身侧。
先是朝着她笑了笑,之后又轻轻的揉了一下小姑娘的头顶。
这才冷着脸看向那名书生。
而一旁小心翼翼生怕她磕碰到的夏湛,此时恨不得将那惹是生非的书生给按在地上摩擦。
你说比赛就比赛,为何非要闹出这些幺蛾子来?
就算要闹幺蛾子,你们回去再闹不行吗?
非得在这里闹。
难道不知道皇上皇后今天都来了吗?
到时候让皇上看见你们这群书生如此不明事理,还靠什么科举,干脆回家种田吧。
“为什么?当然是自古以来女子都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而且一个女子,穿着裤装在外走动像什么样子?简直是伤风败俗,难以入眼!”
舒暮雪闻言冷笑一声,“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按照你这意思,女子就活该一辈子不出门了是吗?管他天塌地陷,成亲嫁娶的,只活在那内宅深院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循环往复的重复昨日的生活了是吗?”
“反正我们身为女子,就不配出门游玩,不配出门访友,甚至连出门看病也不配呗。”
“既然这样,那我们这些女子还活在世上做什么?干脆一死了之不就好了。就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活在这世上,自己生孩子,自己做饭,自己伺候自己,这样也就清静了。”
舒暮雪越说脸上越冷,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撑着腰。
若不是因为坏了身孕,她都想上去给这人一巴掌,看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