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轰轰烈烈的两起事件,都因“他”悬在了那里,调查受到各方施压与阻拦,当年成立的小组人员被调去何处,再也没有人知道。不能查,不让查,甚至不允许公开。性质太恶劣,怎能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陈陷的拳头越收越紧,这么多年,他哪儿都没有去,荣耀,功成名就,他都不要,他为是等到那一天,等到张霁青死有所因的那一天。别人可以放弃,可以忘记,但他不能。
他说过,他这条命是张霁青捡回来的,他在别处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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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陷再出来,蒋纹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叼上根烟缓神,烟灰不知不觉间结了长长一串,忽然一阵风,烟灰掉了,连带着烟头也被刮掉了,只剩烧过的烟壳。
陈陷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问路过的小张,看见蒋纹没。
“蒋纹?”小张一脸疑惑。
陈陷换了个问法:“那个女记者。”
“哦,好像朝那边去了,打电话呢。”
小张指了个方向。
陈陷看过去,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那边两公里左右有个悬坡,坡底下的树丛很密,长得和坡上齐平,很不容易发现,前年有人从那边摔下去,肋骨断了两根。
陈陷飞快走过去,果然在坡上看到了蒋纹,她在打电话,眉眼间攒着浓浓的不耐与冷漠,他上一次见她露出这种表情,是他应她哥去酒吧找她的那晚,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般毫无温度的样子,又冷又决然,
怎么回事儿?
陈陷往那边走,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与此同时,蒋纹的手机里传来傅寻慈的声音:“你身后有人。”
她没有回头,挂断电话抬腿就向前跑。
前方没多远便要没路了,陈陷瞳孔皱缩,“蒋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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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纹不记得自己滚了多少圈,她只知道一脚踏空的前一秒,有人抓她的胳膊,没抓住,她还是掉了下去。
一路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她被肆意生长的歪脖子树刺穿衣领,悬空挂住了。
蒋纹在半空中斜挂着,晃了一会儿恢复意识后,感觉后脖湿漉漉的,她伸手摸了把,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