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的神情终于动了动,她慢慢地把文件接过来,低头看上面的内容。
一会儿后,她好像看不懂似的茫然看路池舟,干涸枯音说:“我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我只要斯年好起来。这些东西我不想要。”
路池舟沉重地叹气,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容斯年真去了,这个女人恐怕就算不殉情跟着去,也是或傻或疯的下场。
他只能尽量努力地劝慰她:“陆乔,你认真听我说,我知道,如果能换得回斯年的健康,别说是这份股权,就算是整个,都不稀罕。我把这份文件拿出来,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因为斯年当初把自己在所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到孩子的名下。之前他虽然从公司离职,但他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他授权韩特助代理他的继承人全权处理公司事务和自己的私产。斯年的继承人,陆乔,孩子就是他的唯一继承人,你明白这意思了吗?”
陆乔不明白,更不明白,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在这种时候。
她毫不关心:“那又怎么样?”
是不是继承人,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和孩子都只要自己的老公和爸爸!
路池舟语重心长:“我知道我知道。”
他就担心陆乔情绪激动没法谈下去,他语气轻柔地稳住她,“如果能换得斯年的命,这些都没有意义。我们都知道!”
“可是陆乔,”他把身体略略倾过来一些,语气凝重,“宋筱蔓现在是的候选董事之一,作为容家的私生女,她也是同样拥有合法继承权的。两天之后的股东大会,同时作为第二大股东的她,如果容斯年或者他的继承人不出席,那么就表示自动放弃,而宋筱蔓将会名正言顺继承,成为董事长。”
陆乔的表情总算没那么不耐烦了,可是她低头皱眉想了一会儿后,仍是说:“她要想拿走那就拿走吧。”
宋筱蔓那样恨容家,可以如愿以偿了。
而她,什么都不想争,她所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争夺,继承,怨恨,财产……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路池舟叹了叹气,他也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让陆乔去争。
“陆乔,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今日都不会跟你说这些。可这个人是宋筱蔓,她可以继承,但不是这个时候。梦姨现在的事还没有大张旗鼓爆出来,只有少数人知道。斯年现在又是这样。我担心宋筱蔓一旦全权掌控了,会做些什么。你若是现在就全权放手,到时候要是宋筱蔓还是不肯放下仇恨,要对梦姨不利……”
他话说到这里,陆乔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宋筱蔓恨容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