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青色荷包那一瞬,元澈颤抖着双手接过放到鼻前,片刻后,似乎那紧紧掐住喉咙的大手终于松开,元澈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他缓缓抬起眼皮,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虚弱的笑容:“多谢……兄长。”
“你这孩子总是逞强,当年想读书也是,那样热的天在外头晒了一日,有什么话就说别总放在心里,无论如何兄长都会为你做主的。”
元澈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良久才吐出口气来,他看向远处的东宫,抬手抓住了元颢的胳膊:“兄长……”
“吱呀!”门开。
苏保全向身后看了眼这才躬身迎上前:“两位殿下都来了,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元颢见是苏保全这才松了口气:“苏公公,二郎喘鸣之症状又犯了,若无要事还请苏公公扶二郎稍作休息。”
苏保全犹豫片刻上前搀住元澈:“既如此……礼王殿下请自个儿进去罢!奴才……
奴才扶吴王殿下下去休息。”
“哦对了!方才我听宫中有女子在哭,可是……”
苏保全一滞,尴尬笑道:“许……许是殿下听错了?奴才怎么未曾听见呢?”
元颢目光扫过元澈,见他额头已布满了汗水当下摆摆手:“罢了,夜深风寒有劳苏公公代本王照顾二郎。”
苏保全看了眼元澈忙低下头:“哎!奴才醒得。”
元颢也不再耽搁,当下快步进宫,此刻夜色已深,明德堂内灯影晃动,屋外只两个年轻内侍,瞧见元颢皆垂眸颔首,打开了房门。
“颢儿,你可真叫人好等呐!”
一只脚刚踏进明德堂内,女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元颢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女人:“三姑母?是你?”
“怎么?为何不能是本宫呢?”元景宜将手中茶盏搁在书桌上,随手合上眼前的奏折:“你的折子我看了,想法很好,不愧是咱们大历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