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拍手笑道:“好大的官威啊,不过,御史大人齐家的本事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教导出来的女儿如此品行恶劣,跟恶犬无异,见人就咬,很让人怀疑御史大人为官治理一方的能力。另外,御史大人纵容手下行凶,算不算知法犯法?”
闻言,赵家润眯起双眼,盯着徐良问:“你到底是何人?”
他的内心不太平静,眼前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太沉稳冷静,根本不似普通乡野出身的家丁仆从。
“好说好说。”
徐良搓着手掌,然后撩起悬挂在腰间的那把七寸玉剑,笑眯眯道:“不才前不久承蒙陛下抬爱,受敕封为奉剑郎将,从四品,在御史大人面前,应该可以斗胆自称一句,本将军吧?”
赵家润看了看那把七寸玉剑,又看了看徐良的那张笑脸,面色逐渐大变,失声道:“你,你就是河洛郡王府的那位奉剑郎将,徐良徐将军?”
在他身后,一群人也惊骇不已,尤其是那美妇与那女子,两人眼里有惶恐不安。
如今在大魏王朝,奉剑郎将徐良的名字,哪个当官的不知道?白帝城接孤,数千里舍命护主的事迹虽然被朝廷以及各方势力刻意隐瞒起来,但是多少还是流传了出去。
关键是,赵家润这个凉州道御史大夫在官职品轶上虽然跟徐良的奉剑郎将一样,都是从四品,但是这里不是凉州道,赵家润还未拿到凉州道的官印,而徐良已经有玉剑在身。
此时,徐良放下玉剑,轻笑道:“御史大人若不信,本将军可以引来天子剑气,或者召唤河洛县的山水神灵,毕竟,咱们还未离开河洛县的辖地。”
赵家润一听,顿时背后冒冷汗,慌忙道:“徐将军,不必了,有朝廷绶印的官身玉剑在,下官相信徐将军。”
徐良点点头,声音清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将军想问一问御史大人,现在咱们能讲一讲道理了吗?”
赵家润想都没想,就垂下头,道:“下官知罪,下官教女无方,致使她骄横任性,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徐将军,下官在此,替小女向徐将军请罪。”
徐良摆手,含笑道:“御史大人不必如此,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已经不是无知小孩,做错事,自然要学会自己去承担后果,掌嘴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吴痴人就探出一只大手,朝那女子拍去。
无人敢挡。
亦无人能挡。
即使是先前出手击破吴痴人的力量压制,从庄明圣的奇袭中救下女子的那位拥有一品大宗师实力的黑脸美鬓公,在这一刻都无法动弹。
啪的一声,女子的右边脸蛋上出现了一个红掌印,五条指痕殷红,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