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孝义答他:“和你们一样,十厘为一分,十分为一寸,十寸为一尺……”
“乐琅”打断他,追问道:“那称重呢?‘石’、‘斗’、‘升’?”
“正是。”
“‘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我实在不懂,究竟宋人和辽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詹孝义立马反驳他,但张着口,怎的也说不下去。
是呀。
区别在哪里?
“我们穿的和你们不一样。”
詹孝义勉强想到一点。
“乐琅”看了看自己衣衫,也看看詹孝义的衣衫:“有什么不同?”
“我在宋国当然和你们穿一样的,但在辽国并不这样打扮。”
“那你这幅打扮在辽国会很怪异吗?”“乐琅”问他道。
詹孝义一窒,不自觉地放小声量,说道:“其实,也是十分平常的,上京甚至有不少王孙公子也会着宋国的衣衫。”
“乐琅”不再追问他。
詹孝义又想到了另一点:“我们辽人是髡发的。”
“那你现在髡发了?”
“我在宋国,当然不髡发,但是……”
他说到这里,就再说不下去了。
……
——“铁赤剌舅舅?”
耶律骊的叫唤,让詹孝义回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