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猛然醒悟,连忙快步往队尾奔跑,跑得几步,又折返,回到马车那处,一把扯下车夫,两人一同去排队。
耶律驰、耶律骢两人完完整整看了这么一幕,惊得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半晌,耶律驰叹息道:“荒唐,真荒唐!”
耶律骢猛猛点头,附和道:“可不是!简直堪称奇观!”
更奇、更荒唐的还在后头——
就在长长的队伍为方才的“插队风波”扰攘喧哗之际,詹禄从孝义商号里头匆匆地走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十寸长宽的篮子。
耶律驰朝詹禄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耶律骢,问道:“那个,好像是你铁赤剌舅舅的账房先生?”
耶律骢定睛一认,摇头道:“不,账房先生是另一个,这个是……”他好生想了一会儿,也记不起詹禄的名字:“反正是铁赤剌舅舅的食客吧。”
他又轻轻摸着下巴,惑然不解地自语道:“他出来做什么呢?”
谜底很快就解开了。
詹禄从篮子里掏出一块块小小的木牌,逐个交给队伍里的人。
前方队伍纷纷骚动。
“什么事情?”
耶律骢转头,好奇问耶律驰道。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诸位!”
队伍的前头,詹禄大声道:“诸位稍安!由于马裘酒存货不多,如今我们按筹码来贩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