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曾经纠结皇爷爷为什么会死,正是因为皇爷爷爱着你父皇,才会有当时的情况。
你现在越来越大了,可能你看到的或者听别人说的,会告诉你皇家没什么亲情,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宫颉没有说话,秦艽也没有再说。
孩子正处于懂得质疑和思考的时候,她说得太多,恐怕会给了错误的误导。
一切都得他自己去想去明悟,秦艽相信以儿子的聪慧会处理好这些事。
宫颉没有留太久就离开了,可能他需要自己的空间去思考这些。
秦艽有些忧心忡忡,孩子小的时候,怕他长不大,孩子大了,又怕他走了歧路。
尤其宫颉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复杂,可能一个错误的引导就会毁了他。
她坐的也有点久了,腰有些酸,自打生了安安以后,她时不时总会腰疼。
她站了起来,想活动一下筋骨,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怀里。
嗅到那股熟悉的龙涎香,秦艽当即放松下来。
“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他搂着她,嗓音低沉:“还没来得及。”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这样,他能站在这里,不可能只是来了一会儿。
秦艽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有些发窘,又有点埋怨自己怎么没发现他来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常服上的龙纹,伸手扣了扣其中一只龙爪子,想着怎么说才能不让自己尴尬。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只能正面面对。
“颉儿身边的人得查一查。”
宫怿嗯了一声,还是搂着她不放。
他心里其实知道怎么回事,秦艽想得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得到,所以平时对太子看顾较多。
他是做过太子的,知道那些太子太傅太师们是怎么教导太子,除了最基础学问上面的东西外,朝政之事也会讲解,同时还会教一些帝王术。
这个帝王术是相对而言,在还不是帝王时,如何与帝王‘相处’,成了帝王后,又如何去制衡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