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酒童?”
众女纳罕。
令狐莹见她拉了自己,虽也气她,只好忍住。
翠女察觉异样,看向封灵筠,笑说:
“婉儿仙根异质,小时便是这等明媚艳质,日后长大,必定温婉动人,偏生叫婵妹妹那滴酒一点,来日必是女酒鬼,吃醉酒后,必是撒泼打滚的皮猴,被老少厌嫌,终生无依无靠!”
封灵筠知翠女好话安慰,偏生心切过重,蛾眉紧蹙,抱着朱徽婉垂首落泪:“诸位姐姐,小妹是说婉儿来日……”
梅红蕊见她杞人忧天,点道:
“好妹妹!我等皆知你心,何如,这修行磨难,须以个人毅力克服,一味躲避,只恐心性难以证真,非但如此,日后更会化为大劫,倘若度它不过,轮回也难。”
唐月婵见众女虽未直接指责她,面皮却是火辣辣的,出声附和:
“封妹妹何等法力?实是担忧过甚,劫难来到,单凭妹妹法力,稍稍协助,便可令婉儿平安无事,即便不行,婉儿毅力、智慧岂能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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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郎君不也是这样修行吗?”
鹤轩心明如镜,捧来酒坛,为她斟酒,金口玉言:
“你这刁妾,事由你肇,改日合该你去解救!”
唐月婵虽也闷闷不乐,偏生这杯酒让她心满意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迈道:
“哼!救就救!这等瓷仙娃,妾身看着就亲近!”
朱徽婉寿命本该到头,偏巧异人一来,天道又生诸多变化,定数不定,那点寿元亦在灵丹妙药的介入下,重新书写在生死簿上。
原来,封灵筠紫府内的先天甲木真种,积开九节,形如毛竹,色却赤红,同丹元法门的九转金丹,修为已是介于人仙、地仙之间的散仙,如非四九重劫,已可长生,又因三千年的积修,道行堪比炼炁大能,如非受制于先天五行遁法,九州红尘绝无敌手。
她自收朱徽婉为关门弟子后,气运勾连,天机迷雾忽被拨开,前知发动,明悟朱徽婉日后情劫重重,愈发担忧,恐她坠入情网,永世难脱。
百般思量,迫非得以,突生拘禁之念,希望她在身旁潜心修炼,躲劫避难。
朱常洛声望日益加重,愿意听他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再也不是那个只好玩女人的皇帝,加上王安的辅佐,逐渐痴心大明政事,对这死去母亲的皇七女问都不问,至多对同他共患难的朱由检牵肠挂肚。
如此这般,倒也便于封灵筠拘禁之法,自朱徽婉修习句芒天书后,每日养在江府内院,求来两个神话丫鬟,日夜看管,亲自教养,读书写字、穿衣用饭,虽是不管,每日却要拉她坐功。
除那至亲之外,外男一概不见,本拟时日一长,便可无碍,偏生唐月婵点酒应谶,令她心神恍惚,只觉往日苦功毁在一朝。
在听众人劝解,扪心一喟:
“神通不敌天数,我实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