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霄悠然说道:“所以晚辈不得不杀了前辈。”
2.
“你确定你能杀我?”
“前辈何不试试?”
话音未落,只见项青樾忽的低下身子,一记扫堂腿横扫而出,付青霄不得已收剑凌空翻身闪过这一招。
黑衣人迎风立在屋脊之上,黑衣飘飘,仿佛融入黑暗。
殷红诡异的月光淡淡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的意味。
剑光凛然。
付青霄的剑风柔的像水,缓而温和。可他出剑却又分外迅疾狠辣。也不知是那剑风追不上剑,还是剑已绝情甩下了风。
闪电似的光芒应接不暇。破空之声连绵不绝,一剑未收,一剑又起,回旋之剑,回旋之风,剑光如雪,刹那间连成一片光刃。
项青樾脸色大变,飞身赶忙倒掠数丈逃离紧追不舍的光刃,身上却早已留下无数道血痕,鲜血淋漓,骇人的可怕。
光刃如冰霜,剑风似流水。
冰霜渐融,流水渐止。
项青樾只觉得这水一般柔和的风已划过她的脸,就像情人含情脉脉的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撩过她额前的发丝,在她的耳边倾诉衷肠。
没有情人,更没有含情脉脉。有的只有剑,闪电似的剑。
要命的快剑、狠剑、毒剑。
项青樾的脸上已被划开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碎裂的瓦片之上。
这柔和的要命的剑风,真是要命的柔和。
如果不是那阵钻心的刺痛,她恐怕都不敢相信,这样柔和的剑竟然还能杀人。
但此时她却不得不信了。
柔和的剑一样可以杀人。
就像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小家伙儿,一样可以使出杀人的剑法。
付青霄用指腹,轻轻抚过剑锋,刃上鲜血染红了他苍白而纤长的手指。
他微微皱眉,嫌弃似的用两个手指轻轻捻了一捻,指间黏黏的,血腥味直扑鼻子。
只听他双眸含笑,唏嘘道:“前辈是不是不得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