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铛狠声警告他:“你如果拿这事挟制我,我恨你一辈子。”
“我是担心你,还不至于自乱方寸。”凌淮伸出手,一手抬了她下巴颏,一手揽了她腰肢,低声细语地说,“略一细想,便知晓他们会往何处引你。况且,我家阿铛又不笨,又怎会着了道。可以吗?”
末尾一句问得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凌铛伸手捂了他将要贴上的唇,倏然一笑,“不可以。”
他不勉强,松开她,“是我妄想了。”
凌铛指点着自己嘴巴,说:“看见了吗?刚抹的口脂。要没了,她们又得追着问。上一次,追问了好久,还有上上次,不仅丫鬟问,外祖母也问。你是得了便宜,我可惨了,处处装傻卖乖。”
他从背后拥入怀,低头轻啄颈侧,“看来回头得备些胭脂,不然没口福。”
酥酥麻麻的触碰,令她浑身没劲,只听见心口怦动,背心抵着他胸膛,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感,又沉沦难自拔。
领口微敞,往一侧偏去细颈,灼息密密麻麻地寻觅,耐不住那如丝如缕的抚触,那如同是一种折磨。
凌铛躲他,“别……”
他惯会拿捏她软肋,一击即中要害。
不知他哪儿学来的这些调情手段,分明什么都没做,却由心生出缠绵,好似做尽了。
他低笑,明知故问:“什么?”
凌铛抬手捂了颈,“别总跟我脖子较劲。”
他很是听话,“好。”
安分相拥不出片刻,他慢悠悠转移了阵地,没一会儿,她捂住了耳朵,绯红着脸颊,嗔他:“你够了。”
他执她手,于她手心轻轻落下一吻。
凌铛心口发颤,她坦白承认,平时见不到又想见他,恨不得时刻待在一块儿,一见面就忍不住抱他一抱。可他安分不到一刻,那几乎溶于水的喁喁亲昵纷至沓来。
如此靡靡纷乱,她又实在招架不住,在自己彻底融成一滩水之前,干脆利落推开他,拔腿就往外跑。
目送凌铛离开,凌淮关上门,屋中房梁上轻身落下一人。
“是我来的不巧了。”男人平平无奇的脸上横着一刀疤,皮肉外翻出来后愈合的伤疤狰狞,身形高大威猛,立如一峻峰巍峨。
凌淮习以为常,眉间温情依旧,“舅舅何时来的?”
秦邱背倚着柱子,眼中含着揶揄,说:“半夜上你这儿就没出去过。”紧接着话锋一转,低沉着嗓音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