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蒲河两岸的风景,也都看过了,咱是不是该回了?”
崔九歌听了船工的话,心中也是微微动摇。可是,又一想到,自己此番前来游河的目的,咬了咬牙,道,“船工师傅尽管撑着船,银钱不会少了你。
公子我,还要好好赏一赏,这蒲河美景!”
船工咧开嘴角,用力地拉扯出一个笑容,“我哪里还想赚那几个银钱?
此时此刻,只想着快些回家,坐在烧暖的炕头上,温二两酒。再搂着婆娘,亲热一番。
这位公子,莫不是坏了脑子?
如今早已入秋,蒲河两岸的垂柳,早已枯黄。河上的荷花,也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杆子。
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不多时,画舫便被撑到了,石家楼船的附近。
崔九歌看到楼船上,有不少仆役,端着精美的吃食,走来走去。
而楼船上的房间,看上去,也是十分暖和,不禁有些心生嫉妒,转过头去,问向船工,“为何我没有租到这样的楼船?
公子我,又不会差了银两。”
船工看着楼船,苦笑道,“整个蒲州城里,这种楼船,用一只手就能数得完。
都是那些富商大户,才造得起的。
小的们这也是小本儿生意,哪来的本钱,造这等楼船来租?
公子您瞧瞧,这楼船上的标识。
这可是,那万来楼石家的楼船!”
崔九歌听了船工的话,一下子急了。自己寻了半天,在蒲河上吹了小半天的冷风。
原来,他们竟在这暖和的楼船里享乐。
想到这里,崔九歌“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想是喝多了酒水,有些头晕。也可能是,动作太急,画舫失了平衡。
只听“噗通”一声,崔九歌竟翻过了画舫的栏杆,栽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