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还有两次药浴,陈媛整个人都蔫巴了,也没有心思和霍余秋后算账。
只有的行程,每隔三日,队伍就会停留两日。
不知是不是陈媛的错觉,她竟觉得后面两次药浴不如第一次来得疼,尤其最后一次,那疼痛几乎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走出浴桶时,腿尚有些软,却不至于像第一次那般,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且,她也的的确确察觉,似比往日,她要精神很多,就是浑身冰冷乏力都消散了不少,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陈媛将这些和林太医一说,林太医诊治了公主这么多年,头一次笑出声:
“会如此,就代表公主快大好,日后细心休养,这寒症也就基本根除了!”
盼秋等人立刻欢呼出声,在喧闹中,陈媛一怔,然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霍余,霍余低头笑,垂眸静静地看着她,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往日那么冷淡的人此时也笑得很温柔,可莫名的,陈媛却觉他都快哭了出来。
陈媛恍惚,她的寒症,在无数个日积月累中,早也就成了他的心病吧。
此时距离长安也就一日的行程,陈媛想起在长安中等她消息的皇兄,这么多年,皇兄对她充满愧疚,日日不得展颜。
盼秋高兴得都哭了,她擦了把眼泪:“真好,以后公主就再也不用日日喝药了!”
作为公主的贴身奴婢,每日瞧着公主厌苦,却还得逼着她喝药,每瞧一次,盼秋都会生出一次心疼。
陈媛轻笑出声。
的确,真好。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传令下去,整队准备回长安!”
陈媛想将这个消息赶紧告诉皇兄。
翌日,一行人终于回到长安,盼秋道:“往日在长安时还不觉得,这几趟出去后,才发现还是长安最好。”
并非长安繁华,而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们觉得熟悉。
然而陈媛刚回府,不等她收拾好进宫,就听说了近日长安的混乱,淮南那边的信件被送回长安后,陆氏一行人就被关押到了大理寺,等候处置。
而,陆含清却一直在大牢中,要求见靖安长公主。
消息是凤玲送来的,她将要大婚,早就盼着陈媛回来,一听她进城,就立刻赶过来,不顾霍余还在,轻轻推搡了下公主,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