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不要命就来挡道,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冲在最前头的盗贼头子嚣张地呼喝道。
赵桓熙目光往周围一扫,见淳姐儿正被一妇人抱着躲在豌豆藤架后面,安全无虞,就抽了根架豌豆藤用的竹竿,缓步走了过去,不偏不倚拦在出村的道路正中。
众人大惊,唤道:“县太爷,快让开,他们手中有刀!”
“在我的治下放肆,有刀也不行!”赵桓熙说完,主动朝那五个盗贼冲过去。
这些亡命之徒,不过是仗着手中有凶器欺负普通老百姓而已,真打起来,哪是赵桓熙这等正经练过武,还在战场上厮杀摔打过的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揍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
村民中的壮汉和小伙见状一哄而上,将五人结结实实地捆了,刀具收缴。
众人都没想到县太爷这般年轻,看着又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子弟,居然这么能打,一时都为他欢呼鼓掌起来。
淳姐儿也下了地,举着双手一边蹦一边喊:“爹爹最棒!爹爹最棒!”
被这么多人异口同声的夸奖赞扬,赵桓熙腼腆起来,玉面微红地向父老乡亲拱手道:“过奖,过奖。”
村民们将五名盗贼押去了县衙。
柴捕头听村民讲述了县太爷勇擒盗贼的经过,十分汗颜。就是他自己,在面对五名持刀大汉的情况下,也做不到毫发无伤地将五人拿下。县太爷这又能做官又能擒贼的,文武双全啊!
傍晚,徐念安回到县衙后堂,听淳姐儿叽叽喳喳地描述她爹擒贼的英雄事迹,笑瞥了眼一旁明明得意却佯做不在意的某人,对淳姐儿道:“那你爹爹还真是英武勇猛。淳姐儿,你想不想知道六年前,你爹爹在巷子里遇到坏人时,他是怎么做的?”
淳姐儿天真无邪地仰起脸,问:“爹爹是怎么做的?”
赵桓熙急眼,大声道:“你不许说。”
徐念安假装要和淳姐儿说悄悄话。
赵桓熙跑过来捂住她的嘴,对淳姐儿道:“爹爹也像今天一样,把那些坏人都打跑了。”
徐念安乐得不行,伸手推他,他紧捂不放。
淳姐儿有些懵,看着自己的爹娘道:“哦。可是爹爹,你为什么要捂住娘亲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有些话小孩子不能听,淳儿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爹爹和娘亲有话要说。”赵桓熙道。
“哦。”淳姐儿乖乖出了门,刚走到廊下,就听到屋里传来娘亲的笑声,还有爹爹急切的低语声。
淳姐儿噘嘴:“原来是说笑话,还不让我听。我要告诉哥哥去。”
她迈着小短腿跑到厢房,喊道:“乳娘,融冰姐姐,替我磨墨,我要画画,向哥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