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群硕士生环臂,看得啧啧称奇,看向余葵的眼神只剩钦佩。
“嫂子牛掰,能把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变成妻宝男。”
“这算什么,师兄本子上,课本上,电脑壳上…都有他老婆的漫画涂鸦,上回政委来教研室抽查,拍摄宣传素材,把他训了一顿,他以为耻,反以为豪啊,还问政委,难道画得不好看吗?”
“初恋都这么甜到掉牙的吗?”
“可不,人活得越长,心动的成本就随着年龄翻倍增长,我都有点后悔高中没谈场恋爱了。”
中间的师弟怅然答完,叹口气。
“上个月葵宝儿感冒引发肺炎发作,在医院住了几天院,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们教研室那个氛围啊,大气都不敢出,景师兄完全就是一个低气压的恐怖状态。直到她在北京舒服点儿,打电话过来说出院了,我们才敢大声说话。我觉得师兄跟她老婆,大概就属于那种,在彼此构建世界观的阶段,就出现在对方生命里的人,对彼此人生的参与程度太深,有分离焦虑,想扯开他们都很难。”
余葵拿到了满意的照片。
而后被时景领着,介绍给他的师弟、战友们认识。
令人奇怪的是,虽然从未谋面,但大家所有的人,仿佛都认识她,并且亲切一致地叫她:“葵宝儿。”
余葵大骇!
背过身低压声问,“怎么回事啊,你教他们叫的吗?哪有老公教外人叫自己老婆宝宝的。”
时景无奈自辩:“这是你教的呀。”
“胡说!我都没见过他们,我怎么教。”
男人用不带丝毫感情起伏、无机质的优雅声音复述:“呜呜呜,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有了别的葵宝儿。”
说完摊手。
“就这句,我那天在开座谈会,大家从投屏上看见了。”
余葵愣在原地,脸青一阵白一阵。
回忆半晌,才想起来捂脸,不肯再往下拿,怀揣最后的希望,从指缝里露出眼睛试探:“座谈会人多么,有多少人看见?”
时景:“这不重要,反正认识我的人基本传遍了。”
“对不起。”
余葵深感愧疚,“都怪我连累了你,咱俩算是一起社死了。”
时景沉吟。
“也算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