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啊?”
时景:“导师说葵宝儿这名字挺好的,一听就是个幸运孩子,给他们家刚出生的孙女也取了这小名,为了报答你的名字,他会给咱们的婚礼做证婚人。”
院士导师亲自给时景做证婚人,这排面算是弟子当中头一份儿。掂量两下分量,余葵被说服了,好吧,这脸总算没有白丢。
*
余葵理想的婚礼,随便凑合凑合就行了,反正时景都已经是她丈夫,仪式办成什么样不重要。
可惜这想法一经提出,就遭到了婆家全票否决。
首先是时景的姑姑,她认为家里对侄子的亏欠太多、关注太少,一辈子一次的婚礼,非要隆重替他操持,时景奶奶也拿出压箱底,往余葵脖子上戴了条又圆又滚,色质均匀的珍珠项链。
酒店化妆间。
两位伴娘陈钦怡和陶桃,看得口水都快留到余葵的婚纱上,借着灯光看了又看,“葵葵啊,你嫁的这大户人家,对媳妇儿真够大方的!又是房产添名儿,又是给珠宝项链。”
“奶奶说,项链是她婆婆给她的。”
余葵把它摘下来,递给她们看,“婚礼结束还是还给她吧,沉甸甸的,戴一会儿脖子就酸了。”
两对大白眼朝她扔过来,“有得戴你就偷着乐了。”
小时候的经历,叫余葵从来不敢把未来的人生畅想得太好,以免得不到又失望。
坦白说,从那年删除时景的好友,不再畅想与他的未来之后,她是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早就踏入婚礼殿堂的。
婚礼进行曲响起,宴厅的灯光大亮。
欧式大门敞开,余葵搀着父亲的手,一步、两步,她掀起眼皮望去,在红毯尽头,那唯一的光源里,瞧见了她俊朗无双的丈夫。
他穿着军装转身,阔步朝她迎来。
正如机场那年初见的第一眼。
眉目深邃,惊心动魄。
这一次,余葵终于对上了那双眼睛。
少年目光灼灼,视线烫得惊人,黑亮的眼眸映出她的倒影,又在折射的灯里浸透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