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果真风气开放,竟连这种地方都有机巧。
雪衣腹诽了一声,紧接着,崔珩又抬起她的脸,往外指了指:“对面还有个露天的,你想不想去?”
在温泉也就罢了,还露天,雪衣脸颊滚烫,推了推身后的人:“我这是在治病,你不要乱来。”
“什么叫乱来,你泡温泉是为了什么?”崔珩问道。
“为了养身体。”雪衣诚实地答道。
“养好身体后呢?”崔珩又问。
“为了有孕。”雪衣顺着答道。
崔珩低声笑了笑,从后面抬起她下颌:“既是为了有孕,那怎么能缺了最重要的一环?”
雪衣被他绕的有些晕,她正沉思的时候,崔珩已经抱起了她的腰。
这温泉本就不浅,双腿一离地,雪衣浑身找不着重心,连忙抱住了他脖子:“别在水里……”
然而已经晚了,崔珩在她腰后的池壁上垫了块帕子便陡然压了上去。
雪衣悬浮在半空,只好勾住了他的腰。
她越是站不住越是需要缠紧他,越是缠紧,崔珩便越放肆。雪衣被温泉的热气蒸腾的头脑发昏,只看见不大的泉眼里仿佛有巨浪在翻滚。
更为糟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涌进了水,小腹涨的厉害……
数日温泉泡下来,雪衣没觉着自己有什么变化,反倒是崔珩,气色好了许多。
泡完了室内的温泉,两个人又去了山谷里的野泉,雪衣这才明白什么叫幕天席地,又一次见识到了崔珩荒唐的底线。
不过晚上虽荒唐了些,白日里崔珩却是在想着法子给她找乐趣。
他见识广博,山林中的野果,雨后的山茶,还有各色的花束,雪衣每日都能见到前所未见的东西,原本郁闷的心情又渐渐好了起来。
然而自由自在地日子总是格外短暂,到了秋日,崔三郎的婚事将近,他们不得不回去一趟。
崔三郎同赵郡李氏的婚事是大夫人操办的,办的依旧格外热闹,并不输给两位兄长,这一日,大大小小的宾客来了上百桌,府里格外热闹。
二夫人这一日也被准许回来,坐在高堂上接受新人朝拜。
“生病”不过一年,二夫人肉眼可见地老态的不少,鬓边白发丛生,脸上无论扑了多少层粉都盖不住那眼尾的深深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