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夔王与程节去凤翔讨伐石雄,若立了战功,以后我们要害他,就更加艰难了!”孟德妃忧虑道。
“皇后娘娘,我们要想办法,让程节回到长安,李滋那厮,一个人在前线,必然被石雄打败,我们就趁机借刀杀人,借石雄的刀杀死李滋!”太监马公儒对薛青云暗中献计道。
“马公儒,我们怎么能把这个程节骗回长安呢?”薛青云目视着马公儒,愁眉苦脸道。
“皇后娘娘,我们只要控制了程节的弱点,就可以轻松把程节骗回长安,程节从前线一回来,自己没有军队,就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们再引他自投罗网,要他山穷水尽,四面楚歌!”马公儒一脸谄笑,对薛青云阴阳怪气建议道。
“程节这厮的弱点,本宫想只有一人,李玉儿!只要我们挟持了李玉儿,逼程节回京,程节为了救李玉儿,定然在前线发狂,然后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又火急火燎地回长安,我们就在长安城暗中设下害他的天罗地网,要他与李玉儿不得好死!”薛青云凤目圆睁,那血红的朱唇,浮出残忍的毒笑。
“听说程节要谋反了,这厮与孙飞等人沆瀣一气,众志成城,要改革朝廷,为百姓打江山,这厮还每日得罪人,到处多管闲事,听说此人要篡位,他故意收买人心,到处招兵买马拥兵自重,这厮真的要谋反!”再说程节与夔王李滋率兵讨伐石雄南下后,长安的街头巷尾,大街小巷,歹毒的老妇女,扭曲阴险的老男人,又开始编造谣言,到处粉墨登场,传播着让人恐惧的谣言,恬不知耻对路人挑唆,到处以讹传讹,到处搬弄是非,歪曲丑化程节。
小人们在那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地联袂献丑,骚扰路人,大呼小叫,还暗中制造假象与幻听,让人们以为程节是一个负面人物,更让人触目惊心,让人发指的是,这些奸细还在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打着朝廷的名义,在害人造谣时,不但不心虚,还鲜廉寡耻,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对那些路人凶恶地一口咬定,说程节要谋反!
后宫也是恬不知耻,每日在皇宫里装神弄鬼群魔乱舞,那些婀娜多姿,对着皇上嗲声嗲气,又浓妆艳抹的妃嫔,在李忱的面前,柔情似水,又风情万种,李忱看着这些曲线玲珑的女子,每日饥渴难耐,皇后却装作宽宏大度,请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
李忱再次沉溺女色,对张贵妃云妃袁妃等耿直与正能量的妃嫔,突然越来越冷落。
快到除夕了,大明宫里也张灯结彩,那烟花平步青云,在那蓝空中五颜六色又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妃嫔们云鬟叠翠,个个雍容华服,乐不可支,长袖青琚,只有李玉儿一个人,弱眼横波,落落寡欢,一个人茕茕孑立地依偎在柱子与栏杆上。
今年的除夕,看着又要冷冷清清,虽然后花园的梅花已经含苞待放,但是李玉儿却仍然没有喜悦。
袁妃是一名耿直又喜形于色的女子,她看到后宫的妃嫔故意对李玉儿冷眼,暗中嘲笑排挤与奚落,就为李玉儿打抱不平。
“公主,大事不好了,袁妃在后花园为了公主,与孟端妃万嫔打起来了!”李玉儿一个人回到含凉殿,凭栏对窗,突然冷香心急如焚地来到李玉儿面前,向李玉儿欠身道。
“这个蓉珍妹妹!”李玉儿大惊,立即与冷香出了含凉殿,迅速赶到后花园。
“大胆李玉儿,你果然是反贼!”让李玉儿没有想到,孟德妃与陆淑妃两个狗腿毒婆娘,在宫女的宫灯摇曳下,挡在了李玉儿的面前。
“本公主没有谋反,你们公然血口喷人,对本公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玉儿柳眉倒竖,怒视着颐指气使的孟德妃与陆淑妃道。
“李玉儿,你喜爱那个昔日弑父篡位的安乐庶人,竟然狗胆包天,浮想联翩,妄想谋反,做一个女皇帝,你真是胆大妄为,到处胡作非为,什么才女?什么品学兼优,才华横溢,这个大唐现在不要什么才华,不要什么才女,人们看中的是钱,是控制朝廷的权力,你李玉儿,一个安乐公主,金枝玉叶,又是天潢贵胄,竟然就旁若无人,到处自命不凡,你自己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长安城目中无人?大唐真正的贵族,不要什么文雅,不要什么才学,只要有权有钱,皇上最欣赏的女子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乖乖会嗲的漂亮女人,李玉儿,本宫告诉你,你早就过时了,还痴心妄想用你这些奏折,到处干预朝政!”孟德妃一脸气势汹汹,又盛气凌人,对着李玉儿大声咆哮又叫嚣道。
“哈哈哈,孟德妃,你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小人,大唐有你这样的妃嫔,真的是气数已尽!”李玉儿一脸轻蔑地瞥着一脸为虎作伥,狗仗人势的孟德妃,对着她横眉竖眼地大声冷笑道。
“李玉儿,你这个贱人,不要脸,还想在本宫面前抵赖,这些是从你含凉殿里搜查出的奏折与诗词文章,你这个不要脸的,不要以为人家不知道,你的那些奏折里的险恶用心,聪明人都洞若观火!”孟德妃一脸赖道。
“启禀娘娘,含凉殿已经搜查完了,查到许多奏折,暗中辱骂讥讽嘲笑朝廷!”这时,太监马公儒,一脸扭曲,忘乎所以地向孟德妃打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