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池绥家的第一天,言悦一句话也不说,只自己呆呆坐着,似是在考虑、又或者在认知目前的情况。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二天陆自声便过来要人,池绥然没有松。
哪怕他还什都没了解。
而听到陆自声的声音,言悦身被终身标记过的身体本能告诉他,门外站着的是他的。
他的在让他回家。
这种从不对等的压制生俱来,不是说抗拒便能抗拒的,言悦在客厅里脸『色』发白,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可他犹如不知疼,什都感知不到。
原斯白用手去擦他额头上的冷汗,在他耳边跟他说话,企图用他的字,他的所爱换回他的神智。
半晌,言悦才哑着嗓音喊了一声:“斯白。”
“嗯,我在听。”原斯白应。
言悦嗓子很干,但他不想喝水,所以不自觉吞咽了一水,说:“对不起啊,给你和池先生带去了很多麻烦,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别这说,”原斯白搓了搓他冰凉的手指,说,“我真的很喜欢小执,也是真心实意你弟弟。”
“斯白。”
“你说。”
言悦坐在沙发上,看着原斯白,:“你可以陪我去清洗终身标记吗?”
他垂下眼睫,颤声:“我之前,自己偷偷去过一次……他特别生气,我……又被终身标记了。”
那一天,真的好疼啊。言悦从小就是个没有受过苦的人,更没有历过大的疼痛,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言传旬虽然常骂他懦弱,说他们个一点儿也不像父子,可父母真的都很疼他,不然也不会他惯的那天真愚蠢,那不谙世事,觉得自己看见的就是好的。
但在陆自声那里,这些东西言悦全体会到了。
所以“恐惧”一再占据高领。
而且陆自声身他的,还会刻意去压制言悦,不让言悦作忤逆他的行。
“好,好。”原斯白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实在没想到陆自声堂堂一个上将会这病态,但他是外人,不好评价多,“我和池绥陪你去,不会让你碰见陆自声的。”
“言悦,你已选择要跳来了,”原斯白对他说,“所以从现在始,无论需要做什,你都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让我们帮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