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悦隐忍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害怕,恐惧更咽:“他不同意跟我离婚,不让我走,我要报警……可他拿小执威胁我,说他才那小,以后如果让别人知他的父亲是个什样的人,小执的童年一定是受人非议、不心的。”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可是……斯白,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要疯了,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怎办啊。”
“我难过了……所以我还是报了警,可是,被压了下去,没有人知。”
原斯白眼睛红了,瞳孔里满是愤怒。
“那我去报警。”这时,池绥终于打发了陆自声,回到客厅说。
言悦抬头看过去,池绥蹙着眉头,:“我也不行的话,就让我家老爷子去,我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管。”
话落,言悦突然一下子哭了声音,像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我真的很自私,对不起啊这连累你们。”他用手腕挡住眼睛,哭着说,“如果不是知池先生的势力,我根本不敢对斯白你说这些,我就是知……所以才,对不起斯白,我……”
“你是对的。”原斯白心疼拥住他,,“言悦,你是对的。”
“向一个合理的对象寻求帮助,永远都是对的。你不能任由自己越来越不好,那会问题,明白吗?”
言悦胡『乱』点头“嗯”着应。
而后他说:“我想让阿守从陆家来,陆自声也限制他跟我接触多……他不会对阿守怎样,毕竟要留着威胁我,可他不应该因我……他是我弟弟,我欠他多了。”
原斯白:“好。”
说着这些的时候,池绥就已以自己的义报了警。
干脆果决。
那一天直到晚上,言悦一直在跟原斯白说话。
他三年来的所有对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一天多,他像是一个极度缺水的沙漠旅人,筋疲力尽几乎要放弃生的希望,却忽而在远处看到了一小片绿洲。
有颜『色』的世界的吸引力大了,令人产生了癫狂的向往。
言悦说:“我有一个很普通的笔记本,阿守帮我找了远程光影……陆自声囚.禁我,强.迫我的证据都在里面——每一件。”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可他话里的信息却令人头皮发麻,因原斯白发现,他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就已在准备自己的后事了。
并且是事无巨细准备。
言悦知自己会死,知自己会怎死,还会知多年后陆自声受到制裁时的情景。
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已受到了不可逆转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