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康,抱歉。”
产屋敷的左手隐在和服袖内,指肚慢慢摩挲引爆‘土壤’的符咒,眼睫轻垂。
“即便清晰你们不畏死亡的决心,出于我的私心……仍然让终结之时拖延至了现在。”
填满整个山丘的火药范围广大,他原本想再等等,哪怕一个也好,等不该被牵扯其中的普通队员离开到足够远的安全区域。
以至于令这些孩子们凭自痛苦了这么久。
便如此。
……就令这与鬼舞辻长达数百年的纠葛纷扰断绝于今天。
但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产屋敷要于符咒上滴血的手腕。
哪怕看不见,产屋敷仿若仍能感受到透过屏障直穿内心的凝视:冰冷、无机质、不知温度为何物的视线。
与其说凝视,更像生硬反射弧光的玻璃器皿。
被冰冷的弧光锁定,产屋敷下意识地意图确认:“……佑康?”
没有回答,这是当然的,青向佑康现在无法听见外界的声音。但是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正以骤转的速度上升:
冰冷,半凉,温凉,温暖,炙热。
到最后产屋敷苍白的皮肤也被这温度烫的发红。
“嗯……抱歉主公大人,原定要早些了结的,但我被一些事情牵住了头绪,花了些时间醒来。”
清朗如常的嗓音与曾经‘青向佑康’跪侍于本部的问好如出一辙。
“不过好在赶上了,要是最后一刻搞砸了岂不是比命运还啼笑皆非……光是想想就恶寒。”
此刻正在产屋敷正前熊熊燃烧的,是无所保留无所顾忌的炎之呼吸。
蓬勃燃烧的气息:蓬勃、热烈,无所畏惧而又目标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