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贵妃再次一礼,“但是臣妾在检查她身子的时候,她恰好来了葵水,臣妾就命她返回她的宫里了。”
来葵水自然是无法侍寝的,而且男人也比较忌讳女人的这些东西,想必赫舍天裕也不例外。
谁知道赫舍天裕浓眉紧皱,“谁准许你让她回她安行宫?嗯?”
“皇上息怒,是臣妾斗胆了,请皇上恕罪。”柳贵妃看着他那阴沉的脸,顿时伏跪在地上。
赫舍天裕阴鸷的眸盯着柳贵妃,他抬起一手。
太监李成德立即给那些歌姬舞姬打眼色,歌姬舞姬全都赶紧退下。
“请皇上恕罪。”柳贵妃再次跪着说道。
“往后再胆敢擅自替朕发号施令,朕,严惩不贷。”赫舍天裕冷冷开口。
“是。”柳贵妃心惊胆颤。
谁也猜不透赫舍天裕要做什么,天子杀伐,全在一句话之间,哪里敢造次?
于是,全都战战兢兢地都退下。
赫舍天裕坐在这寝宫中,他抬手将席上的酒端起来浅浅饮了一下。
“来葵水?呵,真巧。”赫舍天裕轻声一笑,他摆手,唤,“李成德。”
“奴婢在。”李成德从珠帘外低头弯腰小碎步走进来,“皇上。”
“去,看看淑妃在干什么。”赫舍天裕玩弄着手中的雕龙酒樽,左手轻摆。
李成德行礼,“是。”他赶紧退下去办事。
赫舍天裕看着手中的酒樽,他想起当时看“杜芷砚”时,她那眼神,他从未看过如此清澈的眼神。
那么清澈,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也许还是有的,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跪在雪地里的女人。
呲,那个女人死了的。
胆敢忤逆他的意思,胆敢要为不知哪路来的男人正名为皇子?呸!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杜芷砚当然不会是那个女人!
杜鹤荣竟然有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女儿,竟然藏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