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偶尔听闻杜鹤荣有个女儿,他还真没想过纳入宫中呢!
这宫里的胭脂俗粉他已经看厌了,柳贵妃对他百般顺从,呵,即使在床榻上都按照他意思来,这又有什么意思?
那杜芷砚似是不一样,他才不信真的这么巧。
但是柳贵妃绝对不敢欺骗他。
罢了,来日方长,明日宫中设宴,他赫舍天裕有大把的时间来玩!
“来人,奏乐,跳舞!”赫舍天裕抬手。
顿时,外面的歌姬舞姬全都赶紧进来,舞动着身姿,卖力讨好赫舍天裕。
牡孤白知道按照赫舍天裕的性子,肯定会暗中派人来监视自己,因为,一,她以来葵水拒绝侍寝非常可疑,二,她是“杜芷砚”,是杜鹤荣的女儿,自古虎父无犬子,她虽然为女流之辈,但是赫舍天裕肯定也是有着忌惮的。
而且,就算是赫舍天裕不派人来监视她,柳贵妃也不会让她好过。
柳贵妃不能杀她,那自然是要逼得她入冷宫,柳贵妃才会安心的。
牡孤白微叹一口气,躺在宫中的美人榻上,她合上手中的书本,看向一边在那擦桌子家具的蒹葭,“蒹葭,你先前是伺候贵妃姐姐的吧?”
“是呢!”蒹葭知道牡孤白问,估计是有着什么野心,她特别紧张的样子,“娘娘是要问什么?”
牡孤白轻声笑了,“没有想问什么,这不是好奇宫中的生活究竟如何嘛,这第一天,我就有些想家了,不知道爹娘他们如何,大哥又如何。”她说着托着腮帮靠在美人榻上,就像是思乡情怯的妇人一样。
蒹葭听着干笑了两声,不搭话,继续擦着桌子。
“都不知道明日的宫宴,爹爹能否参加,好想爹爹。”牡孤白又嘀咕了一声,转头看向蒹葭,“你别擦桌子了,给我铺床去吧,我想休息。”
“是。”蒹葭虽然不喜欢这个“杜淑妃”,但是这好歹身份摆在那里,杜淑妃说的话,她还是要做的。
牡孤白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窗口,就到冬末了,不知道他好不好,不知道他在哪里?
依云上城,你在哪呢?
……
被依云上城险些踩死的牡初川心急败坏地被他的手下救起,大夫前来给他诊治,说他的两手的骨头都被踩碎,两手已经不能用了。
“你说什么?”牡初川大惊,他上前想着要伸手去揪那跪在地上说话的大夫,但,他怎么抬都无法抬起!
“可恶,你一定要将我的手治好!”牡初川恨得咬牙,“依云上城,装疯卖傻,可恶!”他一脚踢在大夫的身上,大夫摔在地上,又赶紧跪着退后。
“来人,拖出去斩了!”牡初川一转眼睛,死死盯着那大夫。
那大夫听着要被杀,吓得猛地在地上磕头,“饶命啊饶命,将军,不是小的不想救将军,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