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寐靠着墙,不敢再窥探,想要试着迈出去的脚始终没有动过,犹豫纠结,直到一阵汽车发动驶离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她[b][]的眼神彻底失去流动。
……
老爸寻找幸福的故事结束得荒唐又匆忙,她和景淮的人生也彻底走向不同的方位。
唯一能让明寐感到慰藉的事是,景淮离开崇京后两个月,两人还偶尔有私下的短暂联系。
最初她还有骨气拒接他的电话,后面想着接通只听不说,再后来,就忍不住心软回应两句。
两人的通话,时常伴随着雨声。
五月介于[]夏之间,变化莫测,屋檐落雨像珠帘,放学路上,明寐躲在路边书店里,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这边的美术集训,比崇京稍微累点。”他似乎没有手机,每次打来都是座机号码。
明寐听着远隔千里却[]悉的嗓音,心里酸涩得像榨碎的柠檬,“……嗯。”
“我听说,那边的雨下得很大,你们都注意安全。”景淮的嗓音失去了几分悠哉,每一个字都透着谨慎,以及对她态度的揣度,最后补了一句:“我在这边很好。”
视线里是满满一排新上市的人气言情小说,看着它们,明寐想到的却全是电话对面的人,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猜到,她故意说反话:“谁问你了……”
这样的吐槽如以前一般,似乎让景淮放松些许,他笑了一声,回应。
“嗯,只是我想告诉你。”
明寐握着手机,听着,唇线动来动去,忍着翩然情绪。
她和景淮通话的次数非常有限,每次也只能说几句话就挂断,他们尚且还能正常沟通,而老爸那边,明寐根本不敢提有关那对母子的事。
于阿姨走后,老爸就一直陷在消沉里,[r]子还照常过,只是脸上少有笑容了。
看到他这样,明寐的心也跟着疼,但她觉得,一定会过去的,用时间一点点抹去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这些年那么多困难老爸都走过来了,这点事,算什么。
于曼香被景淮的富人生父接走,明实已定的婚事被他人[]足,于曼香毫不犹豫的态度,混在一起或惋惜或戏谑,传遍了整个小区,连她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那群打麻将的阿姨用余光瞥她,然后窃窃私语。
好心的还回来劝说几句,其余人在背后如何谈论,还未可知。
明寐第一次觉得,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细想下来竟然这么膈应痛苦。
因为一点小事就装肚子里的[x]格,这点闲言碎语弄得明寐反复琢磨,越想越不舒服,生气就喝了好多水,一会儿就得跑厕所,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刚走到卧室门[],被一声骂话叫住脚步。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