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把大片地皮收入囊中。
但消耗的大头也在她手里,谢肆手中的地皮虽然不多,但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如果只是地皮那么简单,郗酒可以耗,但这涉及一个项目,郗酒一开始之所以敢自信地把赌约限制在一个月,就是因为项目要走,每天都在烧钱,就是金山银山也遭不住一个月的消耗。
现在好了,地皮是她的,消耗也是她的。
这一个月的限制也是她的。
拖不起的人从谢肆变成了她。
不,她比谢肆还要拖不起,谢肆名下产业不只这一家。
而她呢,她在谢肆面前就是个穷人啊。
谢肆拖下去,顶多没了一个项目,这家公司下半年的效益受损。
她拖下去……
郗酒放眼远方,仿佛看到她穿着破麻袋,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颠着一个缺牙的瓷碗,拄着拐走到一对身着华服的男女面前。
当她把碗伸过去,男人和女人转过头。
一个是谢肆,一个是长着猫头的猫女郎。
郗酒捂脸,泣不成声。
谢肆手里那一小块地皮反而成了能扼住她命脉的尚方宝剑。
她输了。
郗酒品明白这一茬,悲伤地在关着灯的别墅里唱了一晚上的歌。
第二天晨曦初上,郗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顶着苍白的脸,打开手机给自己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在歌手悲伤的嘶吼中,坚强地给自己上妆。
选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搭配带黑纱的小礼帽,和黑纱手套,祭奠她将要失去的尊严。
谢肆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像是来参加葬礼一样的郗酒。
郗酒此刻已经进入破罐子破摔的状态,踩着高跟鞋,从谢肆面前走进屋里,顺手把外套脱给谢肆拿去挂,把谢肆当成门童一样使唤。
“我输了。”郗酒昂着骄傲的小脑袋,睨视着拿着她的外套似笑非笑的谢肆,表情管理失败,咬牙切齿地,“下次不会了。”
郗酒出发的早,到谢肆这边也就早上七点多。
谢肆身上的睡衣还没换,深蓝色,衬着冷白色的皮肤。
郗酒的目光第一时间往他领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