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地在心里翻白眼。
这个狗男人自己在家睡,还穿得这么严实。
扣子永远系在最上面,是怕自己非礼自己么?
谢肆把郗酒色眯眯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唇角微勾,从输了气势还依旧嚣张的小人儿身边走过,抬手,懒懒地按了按郗酒的小帽子。
“脱了。”
脱?郗酒眼睛一亮,是她想的那个脱么?
郗酒捂住嘴巴,怕自己激动得笑出声,清清嗓子,做出害怕的样子:“全,全脱了?”
谢肆把郗酒的外套挂起来,听到郗酒颤巍巍的声音,转回身。
颀长的身子斜歪在柜子上,懒散却矜贵,不知道从哪拽出来一件毛茸茸的猫咪玩偶连体装,丢给郗酒:“小朋友,别想那么多。”
郗酒被那件衣服蒙了一脸,扯下来的时候发型都乱了,看了眼,那土黄土黄的玩偶装,嫌弃地皱起小脸:“好丑。”
“特意为你挑的。”
郗酒抬眼,谢肆那双桃花眼专注地看着她。
结合他那把让人耳朵怀孕的嗓子,和话语里的特意为你。
郗酒心里又开始冒粉泡泡。
谢肆又笑了,眼里的深情也烟消云散,又恢复逗小孩的顽劣。
郗酒意识到,她又被狗男人耍了。
气洗了气洗了。
郗酒一边扒拉那件丑得流油的猫衣服,一边恨恨地打算,回去她就买一件狗的玩偶衣服,给谢肆准备上,等下次她雄起了以后,就让谢肆穿着狗衣服,跪搓衣板求她原谅他。
郗酒被脑补的画面愉悦到了,穿猫玩偶服的时候,甚至还开心得摇头晃脑。
谢肆手抄在兜里,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小妻子真的不是一般人。
自己哄自己,能把自己哄得这么开心。
心理强大让他都觉得厉害。
谢肆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映在玻璃上的面容,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带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