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畏惧挡在前面的障碍。如果你的感官里只有一条路,那么,任何障碍都是没有意义的。”
“好的。”
奥尔科特跟着往前。
接触到起源熔炉后,她才意识到那时一种为么伟大的力量。起源给她的感觉,无法用这一生中的任何认知去描述。她唯一能够在心间反复去回味的感受只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切感。如同婴儿浸泡在羊水中,一切都不需去想,不需去在意的“最安全感”。
这种亲切,远远超过了有限生命的任何情感。
即便是曾经血脉相连,同出一体的菲尼克斯,也不曾给过她这种感受。
这种感受让她想要与起源熔炉相融。
甚至让她觉得,唯有与之相融,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她听到,熔炉在呼唤自己,以最温柔,最亲切的声音。她还感受到,熔炉在抚摸自己,以最轻巧,最温暖的手掌。
她无法知道熔炉到底是什么,正如羊水中的胎儿无法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那么温暖,为什么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在温暖之中,浸泡成让人发晕的美酒。
奥尔科特几乎要停止思考了。她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起源熔炉。
但是……
我呢?
她的灵魂深处,一道微弱的“自省之声”响起。
“我呢?我把一切都献给熔炉了,我呢?我还是我吗?”
这个问题,她在脑海中询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答案,她无法给自己答案,那最亲切的起源熔炉也无法给出答案。
于是乎,这道声音,就像搅局者一般,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疯狂。
“对啊,我连我是不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切都献给熔炉?献给熔炉后,我还存在吗?不,一定就不存在了!”
这一刻,她猛然回想起乔巡对她说的话。存在即是本质。
振聋发聩,颅中惊雷。
奥尔科特猛然从那亲切的氛围中醒转过来。接着,她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悸,甚至一度让她感到恶心了。
她肩膀颤抖地向前望去,却发现乔巡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