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科特冷静了下来,心安宁了下来。
乔巡问:
“还好吗?”
奥尔科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说:
“我差点就……把我自己献给熔炉了。那一瞬间,我好像跟万物相融,几乎达到了灵魂的最高之刻。”
“几乎。”
“嗯……我醒了过来。”奥尔科特额头淌出一些细密的汗珠,“乔先生,那是怎么回事?”
乔巡说,
“你试图进入熔炉,熔炉当然试图要将你焚烧。”
“熔炉,要焚烧我吗?”
“是的。”乔巡说,“那是熔炉最后的关卡了。”
“那么,我通关了吗?”
乔巡笑了笑,
“如果没通关的话,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吗?”
奥尔科特并不开心,低下头说:
“可我什么都没做……最后苏醒过来,也是因为记得乔先生那句话。”
“在那种时候,你还会去想我说的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乔巡说,“奥尔科特,也许你该知道,能够找到自我感受,保证自我存在的人,并不止我们。能够通过‘最后通牒’的人不算多,但也并不算少,毕竟有限很大,有限世界很多,总会有一些了不起的智者、贤者,乃至是圣人。他们秉持着自我,一路走到这里,面对着来自熔炉的呼唤。”
奥尔科特问,
“他们能成功吗?”
乔巡说,
“很遗憾,绝大多数都不能。并非是圣人,就能拒绝熔炉的呼唤。因为,熔炉的呼唤,是一种归宿的呼唤,并且是最好的归宿。绝大多数人都本能地认为自己终将有归宿……同时,任何觉得自己有归宿的人,都无法拒绝熔炉的呼唤。”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一个不觉得自己有归宿的人?”奥尔科特怔怔地看着乔巡。
乔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