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陈之远颔首,“月浓姑娘已经向下官说过了,慎王殿下让下官来此是为了云苍阑的事情,殿下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那本王来问你,当初云苍阑伙同欧阳鹤之与钱宴勾结一事,你可知晓?”秦羽涅微微蹙眉。
“下官自然是知晓的,钱宴因与下官的私交甚好,所以有将此事告诉过下官。”顿了顿,忽然一笑,“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因下官在通州刺史的手下做事,钱宴为了通过下官,拉进与通州刺史的关系。”
“那么此事,通州刺史可有参与?”秦羽涅追问。
陈远之摇了摇头,“并未,大人他不曾参与。”
“不知你可听闻了此次从博义伏龙山中搜出大批金银与账簿的事情?”秦羽涅继而将此事抛出。
“下官听闻了。”陈远之点了点头,面色颇为凝重,“殿下此言的意思是?”
“既然你与钱宴交往甚密,那么他从前干的那些勾当你不可能不知。”秦羽涅端起方才搁置下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话语间完全没有留一丝的余地给陈远之。
“殿下是想让下官拿出证据来?”
“不错。”秦羽涅抬首,望向他,“本王希望你能够帮助本王调查此事。”
陈远之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因为他别无选择。
“那么就还请你在凤华多留几日了。”秦羽涅如是说到,以眼神向靳含忧示意了一下,靳含忧即刻会意,吩咐婢子为陈远之安排住处。
“多谢殿下。”陈远之自座上站起身来,朝秦羽涅行了个礼。
秦羽涅抬手微微扬了扬,示意他不需如此,吩咐着婢子待他去往住处。
“月浓姑娘,此次辛苦你了,不知近来可好?”
“多谢殿下问怀,一切都好。”月浓微微一笑,恍惚之间她才惊觉离她上一次来此时,已过去了这般久了,如今的她已嫁做人妇,也有了自己幸福和满的家庭,这一切其实都是过去受了秦羽涅的照拂和帮助。
“那便好,若是日后有闲暇,月浓姑娘可让尊夫与孩子一同来慎王府做客。”秦羽涅抱以淡淡地一笑。
“那月浓便在此多谢殿下了。”
“含忧,你便为月浓姑娘安排一间住处,待她在此休整两日。”
靳含忧得到秦羽涅的示意,向他微微点头之后便径直起身,“月浓姑娘,还请跟我来。”于是乎,便引着月浓朝着堂外走去。
“有劳王妃了。”月浓福了福身子,随着靳含忧一道走出。
如此,堂中便又只剩下了刀鸑鷟与秦羽涅两人。
秦羽涅的手指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轻轻地叩了两下,剑眉微蹙,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