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此事眼下算是有了着落。”顿了顿,“皇后她哥哥的那件事该怎么办?”
秦羽涅眸中忽而闪过一丝利光,“安永琰曾答应我的事,我想他应会做到,只是不知他查的如何了?”
“只怕若是真的遇上了安茕前辈,牵扯出从前的往事,以安永琰那样的性子,又将有一场狂风骤雨了。”刀鸑鷟在秦羽涅的面前停住脚步,伸出手来将他叩打桌案的手指攥住一根,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担忧。
秦羽涅看了看被她攥住的手指,张开手来反覆上她的素手,只觉一阵凉意自指尖蔓延开来,“你的手总是这样冰凉。”他这言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到底是宠溺与心疼。
“羽涅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刀鸑鷟觉得秦羽涅似乎太过镇定了些。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逃不过。”秦羽涅的指尖拂过刀鸑鷟的手背,只见他起身,又重新将刀鸑鷟的手握住,“担心亦是无用。”
言罢,他回过头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刀鸑鷟,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这么明白的道理,你竟也想不通了?”
刀鸑鷟摸了摸自己被他弹过之处,垂下眸子来沉默了片刻,抬首,“我懂了。”顿了顿,“既要知道事情的进展,不如亲自走一趟,这才是我刀鸑鷟。”
秦羽涅闻言微怔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笑,“既如此,那我随你同去。”
刀鸑鷟展颜一笑,“那便走吧。”
他们二人就此朝着临王府而去,至临王府门前时,只见王府外一片平静,并未有任何不对劲,也不似他们猜测那般有天翻地覆的动静。
他们二人相对望一眼,便径直走上阶梯,至门前叩门,不一会儿便有一婢子从门后探出个头来,“你们......慎王殿下,参见殿下。”她在看见秦羽涅的那一刻才回过神来,赶忙行礼,让出一条道路,“殿下可是来找临王殿下的?”
秦羽涅点点头,“他此时在何处?”
“临王殿下还未回府。”
“他出去做什么了?”秦羽涅眉峰一蹙,继而追问到。
“这......这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殿下是同长生先生一同出去的。”那婢子答到。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此时,秦羽涅与刀鸑鷟已经走至了临王府的正堂外,“本王就在此等他回来。”
“是。”那婢子欠身,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即使如此说来,那么安茕前辈应是还不曾来过临王府。”刀鸑鷟一边推断着一边朝着四下环视了一番。
“安前辈昨夜离开,应是不会如此快来寻安永琰。”秦羽涅拉过刀鸑鷟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他与长生外出,不知可是为了那件事?”
“如今也只有等他回来方能知晓了。”
刀鸑鷟这话音才落,便听得屋外一阵脚步声渐渐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