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他,声音很是嘶哑,但是大堂很安静,众人都听见了。
“哼!”
陈忻冷哼一声,反问道,“欲加之罪?”
“本王这些年一直在查十年前的真相,那行军日志本王都可以背下来了,稽康硕跟在苏大将军身后那么多年,只要是苏大将军交代的任务,他都能办的很好,但是有一点便是,之前的战争,稽康硕从来不会谋略策划,翻看之前的行军日志,大军的行动,从来没有选用过稽康硕的计谋,但是……”
陈忻说到这里,眸光暗沉了几分,“但是在十年前的国战上,稽康硕的计谋屡屡被采纳,这不是苏大将军识人不清,相反,正是有人在稽康硕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而那个人,正是你送去战场的少教主魏子贞!”
行愿大师早就知道陈忻,此时见他竟然能从行军日志中发现蛛丝马迹,也明白自己输得不冤枉。
“是又如何?”
行愿冷哼一声,“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麻烦,还要为我开设公堂呢?只可惜……”
说到这里,行愿原本毫无波澜的眼里,突然发射出两道寒光,“我早就知道瑾王是个难缠的人,不仅难缠,还命硬!只可惜,派出去的几波人马都没能要了你的命!要不是为了隐藏行踪不被发现,你早就被暗杀了,根本就没有高高在上坐在这里的机会!”
“你!原来是你!”
陈默站的离行愿最近,他听完行愿的话,立马上前,将行愿的衣领揪住了,满脸怒火地道,“刺杀王爷的人,都是你派出来的?”
但是行愿却压根不在意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反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可惜……太可惜了!瑾王的命还是太硬了啊!”
“闭嘴!”陈默见行愿大师渐渐疯狂的样子,直接一巴掌将行愿打倒在地!
“义父!”
一边一直未曾开口的魏子贞,终于没忍住,匍匐着爬了过去,想要查看行愿的伤势,只是被身后的麒麟卫紧紧地按住了身子。
“你也不必如此!”
其实在行愿大师逃离瑄国的时候,陈忻就已经将刺杀自己的人与他联系在一起了,只不过一直忙着追查苏大将军的案子,没有去寻找线索,如今,却不想行愿自己说了出来。
“本王还得谢谢你的暗杀呢!”
陈忻说完,还刻意看了苏鱼一眼,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又立马换上严肃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一眼只是他们的错觉!
但是苏鱼,却心领神会了,她想到二人第一次“马背上”相遇,他身上流出的血腥味道,想必那就是被刺杀留下的伤痕。
“也没必要把本王想的太厉害!”
陈忻淡淡地道,“但凡你们多读点书,多将掌握的线索串联起来,也就都能想明白了!当初在太学院,伍昊临死前的证词,可是提到魏先生的声音十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