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清换了利落的男装,要了郡守家闺女的绣鞋,从密室里挑了把锋利灵巧的小刀,也将布巾淋了水,蒙在脸上,出去了。
郡守揣手,看着重新关闭的门,回头跟自家夫人感慨:
“你说,这两口子,天下不是他们的,还能是谁的?”
……
阮清含着解毒丹,避开满城乱哄哄的人群,寻到城中央旗杆下。
沈夫人果然还挂在上面,半死不活,听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低头看见阮清,“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输了,可是家主不会输,明楼不会输!你跟谢迟,不会有好结果!你就等着体内的毒发,慢慢享受生不如死的乐趣吧!”
阮清不理她,将人放下来。
沈夫人有些意外,她半截身子都是血,双手双脚都已经废了,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阮清!你……还想怎样?”
阮清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曾经高高在上的痕迹?
“沈长风要放水屠城。”
沈夫人一怔,忽然神经质地狞笑,“哈哈哈哈……,你现在想求我帮你吗?”
“他弃了你了。”阮清冰冷又平淡道。
沈夫人眼底一阵死灰,“那又怎样?若是能有你,有全城陪葬,我死得其所!”
“是啊,可他不会死。他会活得好好的。沈家家大业大,他会寻了别处,东山再起。”
“那我更是求之不得!”
“他正值壮年,必会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