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什么南陈北归,不过是你小地方乡下人的自夸而已。连个文义谜也猜不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才子。”
陈艾一听,气往上冲,也懒得搭理李景隆,正欲拂袖而去。
可一看到李景隆手中的细瓷青花和身边的小茶几,心中却是一震。
那茶杯的花色制式有些古怪,陈艾以前在的《鉴宝》节目里看过,正是正宗的元清花官窑样式。至于他脚边的小茶几,却是名贵的酸枝木。
能够使用这种物件的人,会是普通人物吗?
若自己就此离去,此人又是有身份的人物,将来在京城里将自己的名字和眼前的情形一传,我陈艾的声可就坏了。
不行,无论如何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他淡淡道:“小地方又怎么了,京城又怎么了,我朝初年的大学士宋廉、刘伯温,还有现在的方孝儒方先生也不是南京人啊。你这条谜语实在太简单,我不是猜不出来,是不愿猜而已。”
李景隆不怒反笑,他是个有涵养的人,道:“那你说说这个谜底是什么?”
陈艾:“谜底是一个眷念的眷字,春心一动皱眉头,春字上面两个点。”
这下连肚子里没两点墨水的付长贵也听明白了,忍不住惊叫一声:“这个谜底猜得好,正是一个眷字啊!”
李景隆也有些吃惊,昨天他为了制作这个谜语可是很动了些心思的。想不到眼前这个姓陈的人竟然如此轻松地就猜了出来,此人有些意思啊。
他手中还端着杯子,神色却正经了许多:“你再猜一谜可好,若能再中一个,我景富贵就服你。”
“好。”陈艾正要伸手,李景隆身边的一个下人为防止陈艾挑他能猜出的,就率先扯下一张红纸条,念道:“湘桥春涨水半分,打一字。”
这个谜语难得有些不象话,昨天晚上李景隆也是抓破了头皮才硬凑出来的,内心中也颇为得意。听到自己下人抽中这题,心中一动,就留了神。他缓缓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几上,身体也坐直了。
如果陈艾能够猜出这个灯谜,除了说明此人有真才学外,还隐约有压自己一头的味道。这情形有些争斗的意味了。
陈艾哈哈一笑,“此谜底倒也简单,就是一个深字,庭院深深深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