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着神无意的一个音一个音的吹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调突然变得宛转悠扬。
玲珑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睛,拿下了嘴边的叶片,循着叶笛声望去,才见着洒落一片银白月色的院子正中,站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玲珑蓦地睁大了眼,眼底的惆怅瞬间被惊喜所覆,起身一跃,踏碎了一片琉璃瓦,落向了那人怀里。
邱瑾瑜勾起嘴角,扬手扔了叶片,探出双臂迎向了玲珑。
粗厚的手掌握着纤腰,脚下转了几个圈,稳稳的半举着她站定。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月色静谧得像在两人眼底交映、流淌,良久,玲珑才柔声说道。
“我方才还在想着,若是此刻你在我身旁就好了,接着你便出现了。”
邱瑾瑜闻言笑了,紧了紧搂在她腰上臀下的两臂,双眼灼灼的盯着玲珑说道。
“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若你某日想哭了,我便抱着你,陪着你,你的喜乐有我,哀怒更不能少了我。”
玲珑闻言眼角立时便红了,低下头抵住了他的前额,哽咽着嗓音道。
“瑾瑜,我是恨他的,可是他死了,我心里还是难受。”
邱瑾瑜抱着玲珑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任她倚在自己怀里,手掌在她脑后轻轻抚动。
从前他或许觉着玲珑冷静沉着,情绪鲜少外露,对人对事似乎总是在计较利弊得失。
后来得知她自小生在水深火热之中,日日如履薄冰,便是亲兄弟姐妹亦不敢交往过甚,邱瑾瑜才慢慢明白,正因如此,她才格外重情。
“珑儿,与我说说吧,从前的事。”
因着知晓她对魏后一事一直耿耿于怀,邱瑾瑜从没问起过,今夜是他第一次开口,问及玲珑的过去。
玲珑顿了一会儿,邱瑾瑜还当她仍然不愿彻底敞开心扉,有些失落之时,听她缓缓开了口。
“你我圆房那夜,在婚书上瞧见了你的名字,我就忽而觉着与你亲近了不少。”
“因着我母后的闺名中,也有个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