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微微一笑,心想这个么弟一见到司马雪立刻蠢笨无比,在高恩华面前向司马雪示好,这是想赶司马雪早早离府么?
果然,司马雪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马上找了一个借口,把高恩华拖出谢府。
“大叔,咱去醉江楼转转怎么样?”
“行。”
司马雪出了谢府一定要拉着高恩华旧地重游,师徒二人自从城外倾心交谈以后,情意正浓,高恩华只有乖乖跟在司马雪身后进了醉江楼。
不论江南怎么乱,总是有人流泪流血,有人在喝酒吃肉,醉江楼中,仍然高朋满座,杯酒**。
“大叔还记得不?”司马雪笑的如一朵花,开始回忆旖旎往事。“上次来醉江楼吃肘子骨和清蒸肥鹅,还遇到一名好心文士,一定要送一锭碎银做为饭资。”
“当然记得。”高恩华想起文士当时的神情,不禁莞尔一笑。
司马雪叫来醉江楼伙计,依着上次来醉江楼的菜单,又重新一模一样的要了一份。
“世事难测,当年贺老大与断指修士在一楼围攻你我,当时你道法初成,幸得孙恩率人杀来相助,才顺利脱困。”高恩华感叹:“当日谁也料不到,日后竟与米教成为敌人。”
“大叔除了为难与孙恩为敌外,还有其他为难之事么?”司马雪关切问道。
“公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高恩华看着司马雪关切的眼神,戏谑心顿起。
“听真话!”
“贫道初时收了名公主徒儿,心中常感叹,天下虽大,却无立锥之地,如今好歹在昆嵛山上有了立足之地,可这徒儿又变得咄咄逼人......”
“大叔休要得便宜还卖乖,南到晋安郡逃婚,北入燕境抢玄冥剑,西上青城山避难,无非是想把我据为己有,谢太傅当年素业为退,不恋相权,但却迷恋狎妓风流,大叔自问比谢太傅更淡泊无争么?”
司马雪从小在宫中常闻名士清谈阔论,辨起机锋来,几句话就把师尊撂倒。
“看看,公主如今顶撞起为师来便一套一套的,以后这还得了。”高恩华一脸哀伤。
“道长大叔眼下后悔还来得及,谢东衣翘首企盼本公主光临谢府做客。”
司马雪说完一看高恩华脸色,伸手拉住高恩华双手,嫣然一笑道:“大叔平时最喜欢找理由抚摸我的手,今日本公主大方些,让大叔多摸一会如何。”
高恩华与司马雪在会稽郡大吃肘子骨和清蒸肥鹅时,建康桓府中嚎声大起。
“妖道耐不住寂莫,又带着司马雪出来招摇撞骗了,看本少此次如何收服这对妖孽!”桓少小眼冒光,一付极有信心的模样。
“主人小心,妖道近来道法大进,在侯关县中一眼看来,小人登感道念如山,这种无上道念上的碾扎,小人以往只在慕容老祖处感受过。”原登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