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皇室的列祖列宗,他一概不会放入其中,自他皇兄这一代起,方为即墨皇室的先祖。
“陛下,此举恐有不妥……”楚相进言,他深知即墨琉璃对老皇帝心怀怨恨,可这不供奉先祖之事,有违天理伦常,天下众人之口,还有新帝之威望,身为丞相,皆须考虑。
即墨琉璃未作应答,楚相年事已高,又是皇嫂之父,他自会宽容敬重,但他的决定无人能够左右,他继续颁下旨意:“封发妻云汐为皇后,长子即墨怀为太子,次子即墨念为宣王,军师林禄为太子太傅,赐明落调动三军兵权虎符,此外,传朕旨意予三十五藩国,命尔等去掉王称、皇称,改为地方官吏,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有违者,虽远必诛!”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高呼。
楚相进言,即墨琉璃尚且不睬,其余人纵然对即墨琉璃的铁血手腕心存愤懑,亦无人敢再妄言。
祁愿附耳至即墨琉璃,沉声道:“陛下,皇后娘娘不肯前来,还命戚画退回凤印与朝服”
即墨琉璃目光扫过下方宫女手中凤印,拳头紧握,发出嘎吱声响,眼神愈加阴冷,只因云汐不但退回凤印,其旁还有当年楚黛滢赠给她的祖传玉镯。
即墨琉璃未言平身,朝臣皆不敢起,祁愿轻声提醒,他才回过神,道:“平身”
紧接着又下旨:“册封皇后之妹,明将军之妻,云朵为一品诰命夫人,皇后抱恙,命其进宫,执凤印,掌六宫事”
下朝后,即墨琉璃面色阴沉,步履匆匆地赶往凤阳宫。
途中,他偶遇一行西域人抬着箱子走在前方不远处。
即墨琉璃眉头紧蹙,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祁愿答道:“陛下,此乃西域王得知今日封后,来献给皇后娘娘的贺礼”
“箱中是何物?”即墨琉璃继续追问。
“尽是些西域特有的物品,其中似有一件尤为特别的冰蚕衣,极为珍贵稀有,百年方得织成一件,历来皆为西域王后所专有,今次所得西域王却将其赠予了我们娘娘……”祁愿话未言毕,便已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即墨琉璃与云汐的关系颇为紧张,任何细微之事都可能成为激怒即墨琉璃的导火索。
即墨琉璃面沉似水,他牙关紧咬,问道:“李盛现在何处?”
祁愿赶忙回话:“娘娘先前给他升了职,如今他已是军中一副将,表现甚好……”
“将他关押起来”即墨琉璃沉声道。
“啊?”祁愿惊愕地抬头。
“朕说”即墨琉璃怒声呵斥:“把他关起来,按以下犯上之罪论处,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