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闻言,皱眉不语。
纪梵奚又急又悔,叹道:“坏了!我千算万算,竟算漏了他!”
“怎么就了不得了?”
“我听黄连说,赛场有皇族观战……只盼羲儿没有招来什么麻烦。”
“他能招来什么麻烦?”
纪梵奚正色道:“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断不能有闪失。”
窃幸眉稍一动:“一个小毛孩子?”
盗遂道:“是不是草率了?”
纪梵奚不语。
盗遂道:“对了,头魁得刀的那个年轻后生,功夫路子有两三分吾昊阳的派头,果然是吾昊阳的徒弟?”
纪梵奚一脸茫然:“我不曾听昊阳说收过徒儿……”
盗遂又道:“还有一事也不寻常,我和这采花贼街上携了刀叫卖了半天,一个人也没联系上,心里也是纳罕,所以,他们说你们夫妇三年前已经枭首身亡,也确实信了一两分。”
“帝京那边的人,这么些年来,萧逇借着调用令牌已经将他们清理得所剩无几了。为了不让萧逇起疑心,帝京那边的人就没再增补。”
“是不是这么些年了,咱们也越来越少了?”
纪梵奚点了点头:“自禹州一事,我们便知,我们的人里也出了稗子。‘死人’好办事,这三年来,昊阳一直暗中清理杂草,倒是有不少人呢。”
“如何清理?”盗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昊阳你是知道的,除名罢了,倒不害命。过一阵子,新的群英名录出来,在名录里的那些,才是我们的人,不在名录里的就是不能用的了。”
“竟然到了要重整名录的地步,除名了很多人吗?”
“世道繁华,人心沉浮,也是自然之理,况且老一辈的那批人,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后来的人又大多不能坚守本心。如今也不过是鼎盛时期的两成人数。”
“两成?”盗遂惊道:“当初可是天南地北地呼风唤雨,如今只剩了两成不到?”
纪梵奚冷笑:“这又不是卖力气的事情,人越多越好。人太多,反而不好成事。你们既找来了这里,倒是有件事嘱咐你们。这事也只有你们做得,让别人去,定是要折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