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了家国同在,即使现在还不那么认同。
同时,他亲眼目睹了师兄的离去,还有一个如花生命的逝去。
少年终于意识到,这个世间有很多东西,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即使现在的自己,比以前强了很多,但仍旧是无济于事。
谢相才手掌攥紧马鞭,心中极为不甘。
他发誓,不允许身边的人再因为意外离开。
少年要用尽所有的力气,留住自己在意的人。
所有人!
沿途不断向前,视线越发昏暗,师徒二人驱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在谢相才的提议下停在了沿途的一处小屋前,准备寻屋里主人家借宿半天。
虎颉换了一身麻布衣裳,束起头发,随接下背后斩龙剑的少年一同叩门。
门被轻轻向内拉开。
开门的是一名年过三旬的妇女,妇女衣着朴素,警惕地透过三指宽的门缝朝外打量着谢相才两人。
在见到两人皆为少年模样、人畜无害之后,方才是有些放松地微微将门敞开一点,再见两人没有夺门而入,才将大门彻底打开。
谢相才对着妇人拱了拱手,含笑道,“大娘,我们两人驱车赶路,见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借宿一晚,可以付给您一些银钱。”
一旁的虎颉听少年如此之说,赶忙一巴掌把他拍到自己的身后,随即贴上一副笑脸,凑上前去扯住妇人的衣袖。
“这位姐姐,我们哥俩不认得路,在这山林之间失了方向,不知道能否在姐姐家借宿一晚,明早咱就走!”
虎颉这一声“姐姐”,令得妇人一怔,随后立刻变得满脸笑容。
她拉着虎颉的衣袖,就将他领进了屋子,还不忘和谢相才吩咐一声将门关好。
谢相才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家师父如此模样,心中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无一时,虎颉就与妇人谈得好似一家人。
从两人的谈话中,谢相才得知了这家的男主人刚死不到一年,现在一家的重担全落在了妇人这个女人家的肩上,聊着聊着,虎颉就拿着手绢帮女人擦起泪花来了。
谢相才惋惜归惋惜,可良久之后终究是觉得虎颉和妇人的交谈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炉灶前正在玩弄木马的稚童。
小娃娃没人看管,用力拉住木马把手,试图将木马整个颠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