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怒,赵寅再没去过,有人来找,皆被他挡在门外。
后来,不知怎的,变成他们夫妻间的小趣味。
赵寅一有不想应的事,就让占喜同他掷色子决定,就连房中事也是如此。
赌桌上哪有正经的,私下里被人不知塞了什么街面上的铺子禁止的春色册籍。他定是偷偷摸摸地看了不少,看了还要找占喜胡闹厮混。
不同意,他就耍懒歪缠,占喜往往招架不住。
(四)
占喜与赵寅相差八岁,随着时间沉淀,两人已携手过了十年。
占喜容颜正当年,越发俏丽风情。村里不少汉子,停驻在她面上的视线热切而赤忱,赵寅只觉胸腔内的滔天怒火,燎得他天眩地转。
一股脑地赶走围堵院门口,与占喜说闲打趣的人,无关男女。回头也没给她个好脸,直直冲去屋里,兀自关在里头生闷气。任他闺女如何拍打叫喊,皆不应门。
最后无法,还是占喜亲自出马,才将这个拗性的犟种给撵了出来。
此种情形,屡见不鲜,占喜已见惯不怪,却苦了吴婶子,三天两头的跑来,为他二人开解分忧。
说得多了,占喜失了耐性,逮着人,不分清红皂白地发作一通。
“出去一趟回来,话里话外阴阳怪气,莫然其妙得很。问了也不说,偏生叫我猜,我如何能猜中,又不是他肚腹里的应声虫。”
吴婶子含笑开解,“原是话赶话的,都在气头上,哪里能当真了。先不说他多疼你,就奔着你刚嫁来那会儿,那身鲜亮的衣裳,也是他央求我偷摸着给你裁的。
可别再闹气,没得伤了两人的情份。你也晓得,他是个嘴拙脑笨的,总不是要他同你赌什么咒?不是为难自个儿嘛。”
占喜找人发发牢骚,哪真让赵寅做出什么赌誓宣咒的举动来。
抬头瞥见屋里气闷的男子,隽然朗月的面上,经过风霜岁月的侵袭,越渐沉着淡然。
占喜勾唇含笑,眼里注满深情,“不会。他如何,我都爱。”
--全文完--
期待下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