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早之前,她就把来生许给了他。
他该高兴的。
可是,原本今生便可一生一世,却走成“无缘”二字。
而那只绣鞋,是她在大悲寺穿过的,上头占着芙蕖的骨灰。
他拣了回来。
他和她曾孕育二子,却无一见天日。
裴朝清将锦盖合上,道,“病好再看,莫再费神!”
李慕默声颔首,他自该好好保养,养着身子,攒着日子,等未来的某一天。
“物归原主!”裴朝清转了个话头,指了指一旁案桌上的虎符和天子剑
李慕看着那两样东西,摇了摇头。
“君主不贤,臣子有德。”李慕缓缓道,“你们拿好。”
“你莫听外头那些话,此番龟兹国主乃是你亲手……”
“外头的话,是朕让云麾使传的!”
话音落下,裴朝清怔了片刻,须臾亦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实在太想她了……我想快些离开这,去找她……”五年来,李慕头一回提起裴朝露。
如何能放心她一个人远走。
他原是派了暗子一路随着,裴朝清亦是谴了家臣暗中相护。
只是为防万一,暗子传讯的频率并不高。
他亦不多问,多来只关注裴朝清的心绪神色。
裴朝清如常,她便是安好的。
时至今日,他所求,只剩了她安好。
她好好的,他便能期待重逢日。
“便是如此,又何必累坏自己为君的名声?”裴朝清蹙眉道,“羡之,你无需这般的!”
李慕摇头,面上浮起一点久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