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
文青看手机,快五点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眯一会吧,天亮了找玩。
玩什么好呢,先给它理个发吧,就当是练手了,回去再给妮妮和03换个发型……
浓稠的夜色渐渐变稀薄,有什么随时都会冲涌出来。
办公室里,靳骁长卷起薄毛衣的袖子,架起眼镜翻阅桌上的医学资料。
老古董似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几分钟后,一只苍白的,骨节嶙峋的手伸向台灯,啪一下按掉。
男人深刻立体的轮廓隐于黑暗中。
四周寂静无声。
这间办公室瞬间变了样,它像是变成了一个老怪物的老巢。
空气都是粘稠的,血腥的,同时也充满了枯寂的味道,死气沉沉没有一丝鲜活的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台灯再次被打开,靳骁长把桌上的一个小沙漏倒过来,他宽平的肩离开椅背,双手交叉着搭在桌前。
靳骁长看着那里面的沙子细细流淌,不知在想什么。
沙子很快就流尽了。
靳骁长继续翻资料,那些资料都是针对表演型人格的,全是最新的,他一目十行,翻得快,大脑不断记录并整理归纳,时间在他指间的沙沙声里流逝。
黎明到来时,靳骁长推开了卧室的门,他犹如一个老贵族,拄着一根无形得拐杖,姿态优雅地在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没有醒来。
靳骁长微低头,惑人又诡异的绿眸里映着一张毫无防备的睡颜,他轻掀薄唇:“迟钝了。”
如果文青醒着的时候听到这句,他会表面上跟靳骁长对戏,内心认同对方的观点。成功的人都是孤独的疯子,这话不能以偏概全,却有一定的道理。
现在的邵文青还是孤独的,所以他在商业上的可怕嗅觉依然没有变。
可作为文青,他的敏感度正在下降,那是因为他有一群小伙伴了,平时约个游戏吃个饭聊聊天演演戏,这样的生活无声无息影响他,让他多了点人气。
有人气是好事,但在这种跟平淡太平相反的大环境下,敏感度下降就意味着离危险更近。
靳骁长想到文青提起的五人小队,眉头一动。
百分之九十九的任务者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理性是压不过感性的,而任务者的感性是规则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