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说得没错,人都死了,就这样吧。
他并非同情,也不是原谅。只是在宋舒云生前,他就已经放下,而这放下的念头,又怎么可以因为活人死了而改变呢?
当天的跨年派对,陈遂和孟菱如期参加了。
只不过在去派对之前,陈遂开车带孟菱去了趟杨老师的墓地。
看到杨老师的照片,孟菱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长得和杨老师只有眉宇之间那一丁点的愁态相似,而至于五官,是完全不同的。
她问陈遂:“你想对老师说些什么?”
陈遂说:“不急,我想给她介绍一下你。”
然后他看着杨老师墓碑上的照片,说:“杨老师,这位是我提到过的孟菱,我未来要娶的人。”
孟菱深深盯着他的侧脸。
他看她一眼:“和我老师问声好吗?”
她莞尔一笑,看着杨老师的照片说:“老师您好,常听陈遂提到您,谢谢您之前对他的关爱和照顾。”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长篇大论。
问过好之后,陈遂简单的把宋舒云的事说给杨老师听。
这也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
待他说完这些事,又向杨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等他再直起身子,孟菱发现,他忽然之间就变轻松了不少。
“杨老师,您送我的菩提我还戴着,您对我的教导我也时刻铭记着,您心系着的这一亩净土现在也干净了。今天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希望过了今天,您能在地底真正安睡,而我也能更加轻松的做自己。”
说完这番话,陈遂牵着孟菱的手离开墓地。
他们赶往阿卓家。
那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笑着,跳着,他们也加入其中,欢畅无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万分感谢,朋友们对宋舒云的事情也都只字未提。
这次的派对是在阿卓家里办的,本来还担心玩得太嗨会不会不太好,谁知道阿卓的家人都是特别开明有爱的人,他的父母从派对一开始就和大家玩在一起,零点倒计时之前还上台唱了一首《手扶拖拉机斯基》,把大家都乐疯了。
顾娆够着脖子和孟菱聊:“我可算知道为什么阿卓是一个这么爱音乐,这么快乐善良的人了,瞧瞧人家这原生家庭。”
孟菱笑:“气氛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