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愣了一下,他用没被握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点痒。
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吃了猕猴桃,也许今晚碰的甜品里有,他太烦了,没意这。
他抿了抿唇,努力把己从应激状态抽身出来,抬眸,“谢谢晏先生,不,谢谢晏总提醒,我知道了。”顿了顿,看向自还被握住的,“可以松开了吗?”
因为离得很近,他可以近距离看着晏珈玉这张脸,他清地记得晏珈玉今年的年纪,三十二岁,对于一个事业型男人来说,是黄金年龄。
晏珈玉戴上了眼镜,这为他增加些清冷严肃,但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是温柔的,玉白的一张脸,眉眼像被风吹皱的画,画中水草沉甸甸压下去,露出清溪。
他慢慢松开了秦明珠,看着方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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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秦明珠拨打了客房电话,请服务生他买过敏药。打电后,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遇到了晏珈玉。
他曾无数次幻过他们的重逢,但重逢真正来临时,跟他所想每一次都不同。他像见到猫的老鼠,慌不择路,丢人到不行,还被对方发现自己过敏了。
想到这里,秦珠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皮肤已经传来瘙痒感,他难受得抓了几下。
门铃了。
明珠起身去开门,但开门前他留了个心眼,通过猫看外面的人,发现是服务生时,他莫名有些失望。
“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过敏药。”服务生把东西递来,还附赠一个保温杯。
秦明珠接过来,瞥到保温杯的品牌标志时一愣,“你们酒店是用这个品牌的杯子吗?”
服生面色不变,“是的。”
秦明珠盯着他看了几秒,说谢,把门关上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秦明珠重新从房间出来,他现在不仅是脖子红,露出的手指则是红的,连自己的脸上也多了几条指甲印,像是太痒忍不抓出来的。